于是朝一旁的西蒙看了一眼，对方也明白他的意思，有些生硬的搭上话

“你小子明明知道这么多，自己却还是傻傻的困了好几年。”

西蒙也坐在一旁，不加修饰的直接吐槽，同时将手中的照片递给栗牧

照片中是带着微笑的栗牧与明伶，看背景是先城

这时的二人当初刚到先城时拍下的照片，那时候的二人年龄也不大

“当初你小子刚来没多久就要和我打，明伶当时都急哭了，你小子还不死心，靠着“净化”一剑把我们的“古文”打没一半。

这天赋可真就是怪才，可成也怪才，败也怪才。

你太过自负，和阴天子一人一鬼直接杀进肆族的陷阱，先城也被偷袭。

我当时正好在前线，他们卡的真好。

结果是你这位怪才拯救了先城，也成为整个现域追捧的对象。

本来没落的执剑，也因为你得以发扬光大，绝大多数的新生力量都对执剑产生好奇。

可之后发生的事，大家都知道，我也不想多说了。”

栗牧看着海面，发现了什么，海面之上水流突然汇聚

一头头巨兽被卷出海面，一把巨大，由由水构造而成的剑从天而降，把这些巨兽串成了串

就这样飘在海面上，没有血液，没有碎肉

这些东西，只是海洋构造的生灵，没有所谓的肉体

只是现在，好像是被控制一样，还在奋力挣扎，想要撞上岛屿

栗牧没有丝毫动作，只是无数和水流一样的东西从巨兽身上出现

这样巨兽也就化作水流，重归平静

“我自己说，阴天子背叛现域，一剑将我斩伤，白晨也同一时间背叛。

王浪……明伶，也都死了。

我什么都没有抓住，我放弃了所谓的童年。

可到头来，最亲近的人死了死，伤了伤。”

陆伐只好继续与栗牧接着聊

“这不怪你，99年的大战太过惨烈……”

“师兄被伤，无法继续修炼执剑，师傅牺牲自己，只剩下一把断剑。

天怜姐姐，做了近乎无意义的牺牲。

我也没有遵守约定，没有保护好明伶。

我沉睡的几年之中，不断经历着过往的云烟。

每次都是看着明伶为了我而牺牲，亲手将王浪杀死……

我却没有任何感觉，悲伤……难过？

没有，什么也没有，我无处安心。

当初，与无情肆一同消散的，还有我的情感。

在我看来，我亲手杀死的不只有无情肆，还有我自己，过去的，拥有情感的我。

肆没有死亡，我一刻也不会安宁，我比谁都该拥有这种痛苦的仇恨，可没有该承受相应情感的心。

我无处安心。”

栗牧的话语中没有丝毫情感，太过平淡

陆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劝阻栗牧，像他这样的情况太少了

在这时，不远处碰巧出现一批不知死活的肆潮

陆伐拿起长枪与栗牧一同起身

“来吧，比比谁杀的更多。”

栗牧从腰间抽出黑伞，接着打开

顿时，大雨倾盆而下，化作一把把利剑将肆刺穿，同时类似于剑气一样的东西自肆体内扩散，直接将肆杀死

至于陆伐，他全程没有插手，只是看着栗牧将肆潮瞬间清除

“以后可以多转转，学学嬴子夜。”

“恩。”

栗牧简单回来一句，就打着黑伞，漫步在雨中，朝着现域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