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黛点头,笑着问他,“以后要听话哦,阿彻。”
说完,她再次印上他的唇,安抚的意味被应归彻逐渐转化为炽热强烈的吮吻。
应归彻难得和她这般亲密接触,吻技虽然生疏,但是流淌在骨子里头的强势好胜让他一遍又一遍的将人亲到缺氧。
花样和技巧也在一遍遍亲吻中变得娴熟。
亲到途中,他悄悄睁开眼,看见心爱娘子因为他面色染上绯红,柔软的手拥着他,乖巧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口齿相缠之间不由得更激烈了几分。
“了了……我只喜欢你……”
抱着人让她缓解,应归彻的唇瓣刚刚离开她的,盯着她娇艳欲滴的唇色就忍不住又吞咽了下口水。
他将陆青黛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胸膛之上,大掌在她后背上下顺气,费了好大的气力才吞吞吐吐道,“今日、今日太晚了,我该回去了,我先抱你上床,而后喊兰茵兰芝她们过来好不好?”
陆青黛一时说不上话,像一只餍足后的小狐狸,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但是胳膊将人抱得紧紧的。
似乎是行动表明不想分开的意思。
应归彻的心可算是被她拴的死死的。
他忍着自己仅剩的那点子羞耻,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低声道,“那,再亲一会儿?”
一个巴掌应声而落。
扇在他的侧脸上,一点儿不重,像是女儿家娇嗔羞恼时的埋怨,甚至应归彻还希望了了能够再打一巴掌。
“好嘛……不闹你了。”
他将人抱起来,大步放到她的床榻之上。
全程目不斜视,将人好生安顿好,正准备起身去喊人,他的衣襟被陆青黛的手抓住,小将军脸一红,还以为了了要亲他,眼睫兴奋的抖了好几下,然后就听见陆青黛道,“不许走,近日我睡眠不好,你教我打打太极。”
打太极?
应归彻刚露出来的笑紧急收了回去,而后连忙变成一副冷静自持的样子。
“好。”
平心静气、平心静气,应归彻你脑子里能不能不要想些有的没的?!
他想重新把陆青黛扶起来,但小娘子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小将军先打一遍给我看看,若是打的不好,我可是要换别人教的。”
京中不少人喊他彻小将军的,但听心爱的娘子说出口,竟有一种奇妙的亲昵之感。
他点点头,起身站在屋内空旷的地方,正准备起势的时候,陆青黛又皱了皱眉头,看着他的眼神颇为认真,“阿彻,灵灵给我送的那几个面首打拳的时候可都脱了上衣。”
“可因为你,我都没看。”
“所以,你就不能脱了衣裳给我看吗?”
这番话将应归彻撩的是肌肉绷直,他尽量保持冷静,压抑着燥火低低说了一声,“了了,这屋子里只有我们二人,孤男寡女的……脱衣裳不好……”
“意思是,我再多喊几个贵女来,你就愿意脱衣裳了?”
陆青黛哼了一声,似恼非恼的瞪他一眼,就像是小狐狸嗷呜给了你一记毛茸茸的巴掌一样。
应归彻走过去,将她的小脸往自己的方向轻挪,而后服软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了了一个人的,了了想看,我就给了了看好不好?”
他拿着陆青黛的手往自己的胸膛上按,肌肉硬邦邦中带着一点儿软乎,手感很好。
陆青黛的手顺着他的力道将他的上衣一层一层的散开。
灯光下,健硕有力的肉体展现在她眼前。
宽肩窄腰,小麦色的肌肤,粗壮的胳膊,微微暴起的青筋,还有身上新旧不一的疤痕。
应归彻小声问她,“我可以…打太极了吗?”
心爱娘子的眼神像是什么蛊一样,往他的上半身不急不慢的扫视着,应归彻担心她会嫌弃他身上的伤疤,所以还不等陆青黛答应,他就回到刚刚的地方,低着头起势。
平日他清晨早起都是要训练的,但一般都是打拳,太极倒是很少打。
但也不是不会。
他腿一迈,打太极的气势就已初现,动作柔中带刚,连绵不断,行云流水之间身上的肌肉也更加的明显,一招一式收放自如,出拳的时候能够听到很明显的拳风。
应归彻马步扎的稳当,动作更是精准有力,眼神坚毅,透露出自己领域独有的自信和威严。
刚柔并济,一套太极打出了上阵杀敌的壮阔。
精壮的胸膛微微起伏,手上的肌肉随着动作微颤,极具男儿气概。
陆青黛撑着小脑袋,欣赏的目光一点儿也不收敛。
等到收势,她才从枕头旁边掏出刚从系统空间里拿的治愈伤疤的药瓶来。
她抬手将人唤过来,有些无奈的开口,“之前给你的药是不是没用?”
陆青黛不喜欢仰头看人,拉着他的手往床边按着坐下。
她的眼神扫过他背后最新的疤痕,“要不是我让你脱衣服打太极,你是不是打算把那药放一辈子啊?”
应归彻这才反应过来,眼神带着愧意看了她一眼。
原来了了不是真的馋他身子啊……
只是为了看他身上的伤?
应归彻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男性魅力,话语都低落了几分。
“我手上关于了了的东西很少,那药丸用一次少一次……我就是想留着。”他低落但是直白,脑筋简单所以从不绕弯子。“言执玉手里有香囊,沈宴秋有你的墨宝,太子跟你的书信最多,就连那个还没科考的顾京元都是你亲自教导的,就我什么都没有……”
说着说着,他心里的底气似乎更加不足了,微微抖了抖肩,不让陆青黛的手碰他。
“了了你就是偏心。”
“我就知道你最不喜欢我了……”
陆青黛觉得他说的话多少有些耳熟,之前似乎在胜溪的时候听言执玉讲过。
顿时心里头失笑起来。
一个个的小肚鸡肠!
见陆青黛不出声回应,应归彻的身子都离她远了些,闷闷的想着,再给她一刻钟,要是她还不开口安慰他的话,他、他、他就穿衣服走人!
然后去打言执玉他们一顿!
只是他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后背的伤就被陆青黛用手帕轻轻擦上药粉。
他的伤还没结痂,他觉得不是什么重要的伤,所以也没怎么上药包扎,平日里只是疼,但都在他可以不用皱眉就忍受的程度。
此刻涂上了药粉,他却觉得伤口的灼热感比刚刚弄伤的时候更加严重了。
他想扭头去看,但是伤口处却传来温热的暖风。
于是乎,应归彻头一次觉得自己背后的伤变得又酥又麻起来,他眼里都多了几分羞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开口讲什么。
了了太坏了!
怎么能在他刚说了酸言酸语之后这么温柔的对他!
他肯定抵不住会低头的!
“我……”想要开口解释,陆青黛的手就搭着他的胳膊借力起身,在他的侧脸轻轻印下一吻。
“我喜欢阿彻,也没有偏心。”
这个吻显然比刚刚的亲吻更有说服力,应归彻原本低落纠结的眸子唰的一下就亮了起来。
他回头去看,就见心爱的小娘子从锦被之下摸出来一条蹀躞带,皮革材质,镶金嵌银,样式从未见过,但是很符合他的审美。
她双手把蹀躞带环在他腰上,系好之后抬头跟他对视,带着疑问,“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