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贤很快回复了他。

“很难。实际相差很多。对术力及术技的掌控能力，以及力量的强弱都不在一个层级。协会评估过，让他们打架，最后E级200胜，F级1胜，唯一的1胜是因为时间排不开了，那个E级术士连打了10个F级，直到最后快没术力了，F级取巧致胜。”

这个消息仿佛是一道劈过脑海的雷，陆泽天十分惊诧：竟然差这么多？！

一个打10个！

那根本就像人捏蚂蚁一样，差距也太大了。

然后他想起今天小女孩的表现，不由觉得十分奇怪，这和形容的E级术士比实力实在弱了太多了吧。难道她被什么削弱了？或是什么东西耗费她的术力了？

“那要修炼到E级需要多久？”

“看资历和触发条件不等，最快的是四年。”

四年？！

陆泽天看着手机，瞪大眼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如果等他到了E级再去解决这件事，那估计四年还没到，他就已经饿死在半途了。

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懂，睡个好觉对于正常的生活来说是个多么重要的事情。

“那当初那个F级是怎么取胜的？”

“他在那之前已经观察了无数场这个E级术士的战斗。知道他的触发条件是电流，所以关掉了所有的闸，包括所有的灯和电器，然后将荧光粉黏在了E级的身上，用术技麻了他两分钟。”

……

那还真是场艰难的战斗。

这样看来要打败一个术士，还是要先知道他术力的触发条件，才能一击致命。但当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时，投机取巧这条路肯定是行不通的。

“好的，谢谢。”

陆泽天觉得他对余梦的了解实在太少了，于是便决定缓一缓再说。先边修炼边了解，她到底是因为什么不想从那里离开，宁愿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插着管子，也不愿去跑在草地上，享受自由自在的滋味。

而另一方面，如果可以，他想寻找她术力的触发条件。

决定好了这一切，陆泽天又有了方向。

想了一路，终于到家了。他走过漆黑的楼道，拿出钥匙，打开了锈迹斑斑的铁门，铁门还是那种拉门的样式，看起来是上个世纪产物。但不是那么旧，他也租不起啊。

他将鞋脱在了门口，一进屋，便是床，他将钱包放在了像纸盒箱一般大小的床头柜上，然后从床底拉出了一个盒子，将白天买的东西放了进去。他伸了个懒腰，左右四顾，然后坐在唯一有空间的床上开始了他今天的修炼，今天与余梦的一场大战，让他体力术力透支了，他得尽快补充回来。

于是陆泽天打开了已经播放了无数次的狗粮视频。

……

“你很可爱。”男生亲了女生一口。

“我喜欢你。”陆泽天怪腔怪调的学到，与视频里女生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这视频他从一开始放到现在，都能倒背如流了。

但只要能激起他的术力就好，看腻了又如何，他可怜的手机只有16GB的内存。

他坐了起来，闭上眼睛，准备等视频高潮的时候开始酝酿情绪。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陆泽天聚精会神，将意识沉淀了下来，然后等待着预料中的术力波动。

他等待了片刻。

又片刻。

直到整首歌都播完了，他的术力却依然沉在意识的海底，丝毫没有动静。

陆泽天讶异，难道情绪没酝酿好？

然后他便倒回了高潮处，又播了一遍。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他再次闭上眼睛专心感应。

片刻后，他难以置信的睁开了眼睛，盯着近在眼前灰扑的墙壁发呆。

空空如也。

术海里竟然还是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