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天尴尬的站在那边,另一边则努力维持着礼貌的微笑,好像他就应该出现在这里一样。
老妇人转头,看到陆泽天站在门口,十分惊讶。
“你是?”
陆泽天僵立着,空气间一刹那充满了令人尴尬忐忑的沉默。
陆泽天的脑细胞以千万倍的速度运转着。
我是谁?
我能是谁?
陆泽天心想,要不然再说走错了,将之前的方法再用一次?
但他不可能只来这一次,只要他来,就还有可能碰到眼前的老妇人,所以他必须要有一个不会令人怀疑的身份。
眼前的老妇人看起来六七十岁的样子,妈妈辈是不可能的,应该是爷爷或是奶奶辈的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妇人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陆泽天额头上的汗都要被逼出来了。
“我来看看余梦,四年前一别,就再也没看过她了,听说她在这里住院,就顺路过来看看。”
他先将他所知道的正确信息说了出来,果然,老妇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并没有太多怀疑。
“是这样啊。”老妇人道。
“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陆泽天道,试图探出对方的身份。
“我是余梦的保姆,你叫我许妈就好了。”老妇人和蔼地一笑,嗓音虚哑。
听说是保姆,陆泽天总算松了一口气,开始更放心地打探了起来。
“这几年没见面,余梦这到底是怎么了?”
听到他问,许妈一下子黯然了,颇为心疼地看着余梦,难以自抑地再次沉浸在忧心中。
隔了几秒,她才低声说道:“前两天她晕倒了,大夫也说不清为什么。”
长期病房的暖气没有那么热,许妈看着床上的余梦,不由起身,爱怜地为余梦盖了盖被子,然后用手替她温暖了有些冰凉的脸颊,她的动作熟练,却十分轻柔。
陆泽天若有所思:昏迷的原因仍然不明。
但以他之前进入的梦境来看,余梦的执着是她的父母,那就先从她的父母入手好了。
陆泽天沉思,而后问道:“伯父伯母今天不来吗?”
“你是说余梦的父母?”
许妈从包里又拿了一个小毯子,盖在了余梦的身上,而后又拿了一个暖宝宝,边给余梦暖着手,边叹道:“董事长哪那么好当啊?整个银杏集团什么都得他们管,忙啊,那么多生意要处理,连小梦都没时间天天来看了。”许妈摇摇头,却有些无可奈何。
“小梦这孩子可怜哪,我们要好好照顾她。”许妈喃喃道,她看着床上的余梦,声音温柔。
陆泽天听了,却是一愣,心中的诧异越扩越大。
难道,余梦的父母还活着?
那她为什么还那么执着于梦里父母的映像?
许妈说她父母忙,但就算再忙,也不至于都见不到面吧?
陆泽天皱眉,总觉得哪不对劲。
而且,她家竟然是银杏集团的董事家,银杏集团,那可是全球百强啊!这个名字连他这个业外人士听了都如雷贯耳,毕竟那是华夏国开采和加工金属行业的老大!
而这样一个集团的董事长夫妇自然是富可敌国的。那他们既然那么有钱,又为什么会把昏迷不醒的女儿放到连空调都没有的长期病房而不是VIP病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