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知道春含雪搬哪去了,但翠娘肯定知道,只要找到翠娘就能找到春含雪,可翠娘警告过她,不许把她闺女的事说出去,这些个贵族公子既不想嫁与她,又打听她做什么?放弃不了美人?
绝色美人是难得,但全身是刺的美人你们又吃不下,问了也是白问,人家都要成亲了。
“她真没事?她在那?你快说。”
徐洲跟柳青竹异口同声的问,满脸惊喜。
“哟,二位,这……我只是个媒婆又不是她亲娘,她在那我怎么会知道,反正就是搬家了呗,你们也别打听了……她搬家跟你们又没关系,不是我说你们……你们二位又不会嫁给她,干嘛非要打听她的住处,还闹这么大的阵势。”
把人抓到这来,吓死她了。
还以为会被乱棍打死呢!
这些贵族打死个把如她这样的底层人真是太容易了。
徐洲跟柳青竹愣住了,都不说话,九姑娘只是呵呵的笑……果然,选择袁梦缨是正确的,人家那才是真想嫁,真想做个贤惠夫君,这……这些人吧,既舍不得手上的权势又舍不得美人,又想跟她亲近,不青不白……想做什么?
不能成婚,难不成想做个露水情缘?
她被自己的想法给惊诧到了,这种事……到也不难理解,其实在其他不太讲究的小贵族宅门里,已经多有发生了,那些男子不愿意放弃自家的优势嫁出去,又找不到同等地位的女人下嫁,又想跟女人亲近,便放弃成婚,干脆找了喜欢的女子,花钱在外包养着,或着没名没份的睡着,最近一二年,反而成了常态。
可柳、徐都是礼教森严之族,这种事……不好做吧?
九姑娘尴尬一笑,“呸呸,我说错话了……如果没有事,那我就回去了,你们看天色不早了,我家里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做呢,告辞。”
柳青竹一下拦住她,沉声道,“请九姑娘还是告诉我们,她在那,不管如何我们想看看她是不是安全,等见到了,我们不会去打扰她。”
“哎……”
徐洲咔的抽出长剑,眼中含着搵怒,“不要让我们再问一次,她在哪?”
九姑娘脸白得吓人,哎字还在嘴里没说完就给闭上了,她慌张的连连点头,“是,是是,可我真不知道她在那……”徐洲的剑,闪着寒光冷冷的挥了过来,“我不知道,但翠娘知道啊,我带你们去找翠娘,跟着她就能找到啊雪了……”
九姑娘简直是用喊的,迅速把最后几句话给喊了出来,那寒气森森的剑尖就在她脖子一寸之地停住了,刺激得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只觉得脚软成棉花一下跪到在地上,呜呜的哭出来,“哎呦,我的妈呀,我只是个媒婆……又不是什么武师,你们怎么可能这样对我,呜呜……我真是冤枉啊,又不是我家的事!!”
徐洲跟柳青竹这才想到翠娘。
他们其实没见过翠娘,但知道她是春含雪的养母。
“起来,现在就去找翠娘。”
九姑娘被人拖着上了马车,一路的哭,对面坐着徐洲眼神如刀瞪她一眼,吓得她不敢哭了,拿着帕子只是抽泣不已。
此时,正是香梨院生意最好的时候,昨天,院里如期重新开业,她花重金买的曲谱得到了捧场,比开业之前还要火热,她新捧的花魁妙音公子,水月姑娘更是众望所归,吸引了一大批金主,这一二天,无数的金主花钱如流水,就是为了能跟他们两一亲芳泽,现在排队都排不过来。
她也没时间回新宅,一个个的大金元宝,把她的手都给砸麻了,笑得嘴角都合不拢了。
这两个男女花魁,是她早就想好要推出来的,造势,宣发,又加上由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前奏,早就勾得各色鬼口水流了,正好,春含雪砸了她院里的屋顶,把这事可怜巴巴添油加醋的说了出去,收了一大票同情心,又顺势把这二个花魁推出去,果然是火爆异常,她简直是钱利双收啊。
一个病态的老女人佝偻着身体拉住翠娘,“嘿,翠娘……我要妙音,你给我安排嘛,要多少钱我都给,能不能把他的初夜给我?我太喜欢他那冷清的模样了,真想看他在我身下变成淫娃的模样,嘿嘿。”
翠娘差点吐了出来,她是个有点审美又爱好美色的人,看到这老妪都快做妙音的老祖母了,还想玩弄年轻男人,这模样,谁都硬不起来吧,无耻的老色鬼,她扬起职业的笑容,“哎呦,你等等嘛,排队的人那么多……他的初夜我怕你买不起哟,我家的妙音啊是价高所得,你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