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愕然的看着他,这些事他怎么知道?而且,谢衍这样的人竟然会说如此粗俗的话,她以为只有她会说猛话,随后想想陈留也能明白了,就算是世家大公子也是正常人吧,人就是会说粗俗话,会发浪,陈留还想带她去新婚夜的床上滚一圈呢,那放荡的样子,闻所未闻,只是他们平日包裹得好,守着那些礼教规矩,需要保持表面的高贵体面罢了,而谢衍又不是脸皮薄的年轻人。
但他这么生气,春含雪始料未及,这个不关他的事吧,为什么要生气?
主要是,这叫她怎么开口说?说他在床上美,还是不美?她怎么知道他在床上美不美?
谢衍双手紧紧捏住桌边,对她的沉默更怒了,“你说啊,看着我做什么,哼,难道你也想看我美不美,我当然是比不得他,我那有什么珠玉的肌肤,什么春情放荡的细腰,什么手臂,什么莲足,我可没有在床榻上跟你风流快活,你怎么会知道我是什么样。”
春含雪凝起眉头,更不明白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她什么时候跟他风流快活过?而且,她为什么要知道他是什么样的?
他深吸了口气,压下起伏不定的胸口,半响,又拿起扇子语气似有些难以启齿的干涩,却还是缓缓道,“你既然想求我,给我也做个诗吧,做得好,我什么都答应你。”
春含雪也生气了。
她从包包里拿出昨天的课业,放在桌上,冷笑道,“我这么没学问的人做什么诗?几句诗不诗调不调的东西你就气成这样,我要在做一个,你还不得活吞了我,呵,何况我这种人只会做淫诗浪词,莫非夫子嫉妒了,也想听听……你的身子能被我描述出多淫浪的诗,毕竟你都说那样粗俗的话,想来夫子也很喜欢呢,但我就是不给你做。”
她笑了起来,无比讽刺道,“夫子又没见他被操的样子,你说这些,不会是你自己想要的吧,说成这样真难听。”
谢衍被她如此说,一下就僵住了。
春含雪不管他,面无表情把那一小叠的课业推了过去,“这是我昨天的课业,没有做完,本想求你网开一面,现在不用求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