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可知青辛苦完了之后，回来还要自己去地里扯菜，到井水里头去洗，这才能回家做饭。要不然哪里有饭吃？“

“这肯定的。”

“农村青年，那是因为你爹你妈，或者是哥哥弟弟，姐姐妹妹，总会有个人在家里，那么，就总会有个人做饭。”

“是这样。”

一个曾经作为知青返乡的同事，这位陈作家却有异议说：

“你老是说知青如何如何。那我们回乡下的青年，就应该苦了是吧。”

“那不然。要是到那个季节。你回乡的做完前面的那些事情后，收工回到家里。你有爸爸妈妈，或者是有兄弟姐妹，也有口饭吃了。

“所以年年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那个累得啊，不怕你笑话。有时连脚杆上的泥巴，都赖得去洗，就上床睡觉了。”

“那也睡得上床？”

“这都不讲了。有时候甚至连饭，都还没有来得及下咽。还在嘴巴里，人就倒灶台边上，睡着了。”

听得陈作家的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几个回合之后，陈作家对陈本虚点头称是了。

“你喜欢吃狗吗？”

“喜欢。只要是人能够吃的。我没有不吃的。”

“我也是，我喜欢养狗。我也爱狗。我更加喜欢吃狗肉。”

“现在屋里就有两条串串。”

“中华狗。我最爱了。有人说，不让吃狗肉。”

”人吃肉。天经地义。上天安排。难道你叫那些人，让猪去吃肉？老虎吃草？那是破坏环境。乱了平衡。不是神经病人，就是坏人。”

“有道理。”

“这些神经出现问题的人。你问他，才吃了几年肉。记得以前，天天光吃大白菜，大萝卜。一年到头，见不到油星子的时候吗？”

“还有人拼了命，要为流浪狗，养老送终呢。”

“那就更是神经病了。有那点钱，孝敬老子亲娘不行吗？”

“这个世界，时时刻刻有那类人，傻里巴叽的，会飘起来。记性不好不算。狗屁还不懂。今天这肉不准吃。明天那肉不让吃。大家一起上山，啃草去。”

去当一个知识青年。陈本虚这人，天生笨拙。其实根本也是不够格的。

说实在话，要把陈本虚讨论的这一切，仔细地问个明白，也是陈本虚多年来，不倦写作的动力。陈本虚想，要是对这事情，有亲身体会的人，到现在还反转过来，说成是什么，青春无悔，那真的也是，太笑煞了人。

人类随便的哪一次活动之中，总会有些人紫气东来，也会有人要命运多舛。

一个人对于一个事情的好恶，一般与他的得和失，有很大的关系。不过事情的好坏，应该听大多数人的，而不能够，就只听少数人的言说。尤其是不应该以自己的好恶，来概括面对的所有。

当年的什么，暴风雪一类作品，要是只是因为情绪的一时激动，也曾经让一些人喜欢。不过那时的社会，才从一个非常不正常的年代，往比较正常年代过渡而已。

又是很多年过去之后，最为重要的是，由于信息和资讯的发达，民众的胆和识与时俱增，社会节奏越来越快，现在已经到了要否定那种不正常的时候。要是一个人还在想着，要发出自己当年的那种观点和声音，那就与社会正常的声音，格格不入了。

只可惜的是，当今社会的唾沫，还并不就是那么地自由。要是真正地，达到了自由之标准。陈本虚想光是那些自由之唾沫，就能够把有些人，给淹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