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身就去了档案室。才没有多久，就只见他燕子一样地飞了回来。人还没有进门，就大笑着说道：

“我的天，陈本虚，老子冤枉你了。真的是看不出来，你这家伙，还是有本事的。那一年，你是上了我们高考的分数线。”

“真的上了啊。”

“不过，你这个人啊，实在又是太笨了，笨的啊，要屙牛屎了哦。”

陈本虚听了，惊问原因。

他喘了一口气，坐下来说：

“那一年，你真的是上分数线了。不过为什么没有人，通知你去上学呢？”

“是为什么？我至今也不知道。”

“告诉你吧，因为上面在那一年。有了一个特别的规定，那就是见了零分，不得录取。”

“那我是见了零？”

“是的，你的数学，是零分？”

”怎么会是零？“

“我也在问，那为什么你的数学，会是零分呢？”

“那在以前，有没有在哪一年，见了零分，就不录取的这个规定？”

“我在教育局，从科员当到局长。这么多年，以前是从来没有过。以后可能也会没有见过的。是不是应该，就是上天老爷，针对你一个人的？”

这个消息，对陈本虚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一击了。马上想到了那个算命先生。更加想到了电大考试，死也弄不出的那一分。

再又联想到刘知青，哪里会想到，人家会和公社的主任，会有那么一回事。

在那方面，老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人家是偷，还偷着了。你陈本虚，任村民对你的感情如何，还能够战胜人家，那种力量吗？

后来应该是有机会的，伯伯的那个解释。当时来看，应该也是不错的。可是黄局长的说话，把伯伯的立场观点，全推翻了。

“我的个天啊，陈本虚。那一年，考的是五门。你一门是零，我帮你算一算。只是四门，你就达到了分数线。你，硬是一个狠角色啊。”

“是吗？”

“怎么不是。可惜了，去他娘的。”

“你晓得总分，是多少吗？”

“我哪里知道？”

“总分不知道，上线多少分不知道，自己多少分，也不知道？那你是在帮哪个考试？”

“主要是不在乎。考上了就去读。考不上就算了。”

“你这种考生，我真的是第一次，碰到过。”

“是没有去问。”

“当年的总分，是三百分。你一门是零。总分上了线。那平均一门，应该是多少分。”

“七十五分吧。”

“是啊，一个平均达到了七十五分的考生。真的就是，可惜了啊。更加可惜的是，你碰到了是见零分不取的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