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海港城主战派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下狱的下狱,处决的处决。
慌乱的海港城竟难得的获得了安宁。
这安宁像极了战前的和平场面。
没有走的,或者逃难不及时的人们都走到了大街上相互交换信息,相互抱团取暖。
这些人大部分讨论的不是英雄赴死的场面,或者谁谁谁牺牲了,他们讨论的是不打仗了真好。
不打仗了真好!
这么一句话是多么的刺耳。
那些家里有参军的牺牲的家属,战争中残疾的军人,一脸愤懑无处发泄的年轻人都开始沉默。
那些叫嚣的最凶,说不打仗了真好的,恰恰是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喜欢聊八卦的妇女,和一些闲散人士。
要想占据舆论主导权,不是比的谁有理,而是比的谁最大声。
谁叫的最大声,谁就占据了舆论主导权。
不用分对错。
我叫的最大声,我宣传的最有力,就谁也不能反驳我,谁反驳我,我的口水就能淹死你。
淹不死你,也打死你。
这是和平掩盖下的最黑暗的时候。
这种时刻,何夕看的很难受。
而李玩在无尽漫长的时间长河中,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
人心冷暖,世态炎凉,有骨气的都死的早,剩下的都是一群草包,却自以为自己很牛逼的在那里挥斥方遒。
看的很气,但又有什么办法呢?难道能把那些大爷大妈们都杀了?
他们的思维过于的本位主义,不管谁当家,反正和平,饿不死,就行。家没了就一切不在乎了。
超市早已关门了,李玩和何夕出来买点生鲜蔬菜都没法买,看到这一幕幕李玩脸上面无表情。
“阿玩,你说,海港城的未来在哪里啊,我们的未来在哪里啊?”何夕面露悲观。
“你想这些有什么用呢,只要没死就还有希望。”李玩说着,望向了北城山人飞船的那个方向,眼神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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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妮,你猜我的手里有几颗糖,猜对了两颗都给你。”李玩回家的时候却露出了笑脸,和妮妮玩耍。变脸的速度连何夕都惊叹,话说刚刚李玩还和他一样忧郁的说。
握拳猜糖果,何夕觉得这种无聊游戏也只能李玩能玩的出来,都说了两颗了,妮妮这么聪明还能猜错?
“四颗。”妮妮想了想竟然说了四颗。
“妮妮,都告诉你了是两颗,你为什么说是四颗,你变笨了小丫头。”何夕都被逗笑了。
“妮妮才不笨呢,玩酱的话,你也信啊。何乐姐说,男人说的话,只能信一半。”妮妮得意的推理道:“两颗是一半,总共是四颗糖果。不信你让玩酱张开手。”
李玩尴尬的张开手,果然左右手分别是两颗糖果。
“见鬼!”李玩翻着白眼,对何夕道:“你姐何乐,怎么那么妖孽。”
“你才见鬼吧,和小孩子玩猜糖果还耍小心眼。”何夕无力吐槽。
“耶,妮妮有糖果吃了。”妮妮拿着四颗糖又蹦又跳的跑去玩了。
这几天家里的存货冰淇淋巧克力都被妮妮消灭光了,这小丫头无糖不欢,而外面却是有钱也买不到日需品了,这几颗糖还是在一家已经空无一人的超市糖果架里的缝隙里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