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3 年 4 月 13 日,这该死的雨已经整整下了一个星期!每一天都是阴雨连绵,天空阴沉得仿佛要塌下来一般。好在这座灯塔一直处于全天开启的状态,倒也不至于对航行造成太大的影响。只是我时常会感到疑惑不解,阴天需要开灯也就罢了,就连阳光明媚的晴天竟然也要让它持续亮着?”自从拉斯福特初次登上这座灯塔顶部时起,这个问题就一直在他心头萦绕不去。毕竟在他看来,晴朗的白日里视野极佳,灯塔的灯光似乎显得有些多余了。
伴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拉斯福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挂在胸前的怀表,突然意识到又到了该擦拭塔灯的时刻。于是,他迅速起身,动作利落地打开灯罩,然后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擦拭、检查等一系列日常维护工作之中。待所有工序完成之后,他小心翼翼地关闭灯罩。看着灯重新开启,拉斯福特满意地点点头,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刚刚回到二楼,他就发现外面的雨似乎再次变大,他上到塔顶的时候还是中雨,现在已经接近暴雨了。“看来是没可能去喝一杯了。”他只得乖乖地缩回屋子里,百无聊赖地等待着这场暴雨停歇。
在屋子里锻炼了一会身体后,又整理了一下屋子,等一切能做的都做完后,拉斯福特无聊的坐在床上。
“唉,睡吧,不睡又能干什么呢?”他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晚上八点左右,以往的他正在酒馆里,但现在恐怕只能睡觉了。
深夜时分,屋外的雨声震耳欲聋,仿佛一条巨大的瀑布从天而降,汹涌澎湃地倾泻而下。无数的雨水冲刷着灯塔,似乎在努力清洗着不洁之物。
狂风呼啸着,像一头凶猛的野兽,疯狂地冲击着窗户。窗户在风的肆虐下发出阵阵令人心悸的响动,这嘈杂的声音让拉斯福特感到无比烦躁。此刻的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正当拉斯福特满心烦恼之时,楼下忽然传来一阵沉闷的敲门声。"这么晚了,难道有人来了?" 拉斯福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点燃了身旁的煤油灯。微弱的灯光照亮了他的床头,他瞥了一眼手中的怀表,时针和分针赫然指向凌晨两点钟。
紧接着,拉斯福特犹豫了一下,然后熄灭了煤油灯,翻身躺下,试图重新进入梦乡。"肯定又是之前我扔出去的那堆杂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大风给吹回来了。真是烦死了,还一直在那儿敲门!" 在这样恶劣的天气条件下,拉斯福特实在没有勇气下楼去开门,因为只要一出门,毫无疑问就会被倾盆大雨淋成落汤鸡,浑身湿透地回到屋里。
然而,外面的"敲门声"并没有因为拉斯福特的不理睬而停止,反而渐渐地变得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暴躁"。不仅如此,其间还夹杂着一些奇怪的抓挠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拼命想要闯进屋内。
拉斯福特终于忍无可忍,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子,迅速穿好衣服,决定下楼去一探究竟。可就在他刚刚站起身来的时候,那诡异的声音却突然间戛然而止,四周陷入一片死寂。"难道是被狂风吹跑了?" 拉斯福特心里暗自思忖道,但不知为何,一种莫名的不安感却始终萦绕在心头。
但既然声音停止了,他也没在纠结这个事情,转身躺下后,调整了一下心态,继续尝试入睡。
第二天清晨,拉斯福特顶着血红的眼睛和黑眼圈,打开了屋门。昨晚一宿都没有睡好,直到接近日出的时候,暴雨才停止。他小眯了一会后,还是对昨晚的敲门声有些想法,所以他决定下楼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打开门,拉斯福特走了出去,发现地上有些黑红色的、黏糊糊的东西。他出来的很着急,没有注意直接踩了一脚。
“恶,这是什么东西?某种油吗?”他踢了踢腿,想把沾到鞋上的东西甩下去。然后他用旁边的东西,将这坨不知名的东西从自己的台阶上弄了下去。他环视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东西丢失,但也多出不少树枝,他怀疑昨晚很可能就是它们弄得声音。
他是这么想的,但直到他回过头,准备返回屋子的时候,看见了门上无数的划痕,他开始觉得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