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掐掉了烟,毫不留情地推开了旁边的女人。
三姨太娇娆地靠在床头,娇嗔道:“怎么了嘛,第一次见你发这样大的脾气,你向来是脾气好的呀,方才,你那般粗鲁,都弄痛我了。”
“和你没关系。”他面无表情,一边冷冷地说着,一边迅速地穿起衣服。
“难不成,是为了我们家四小姐?她惹你不痛快啦?”
三姨太不死心地从后面轻轻抱上他的身子,像一根黑色的藤蔓攀上了他的背脊:“哎呀,她既然那么不懂事,不要她好了啦,反正她也不是你真正的未婚妻,她不是和那个什么大帅才是......”
徐嘉衍立马双目一狠,凶神恶煞地转过身去,死死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冲她吼道:“我告诉你,她是我的,我才是徐家唯一的长子!我徐嘉衍得不到的人,谁都别想得到,你听明白了吗?”
三姨太用力点点头,徐嘉衍这才松开了手。三姨太剧烈咳喘一番后立马泪如雨下,哭着拿拳头不停地捶他,边捶边喊着:“你这个死男人,竟然敢掐我,为了别的女人掐我!!”
徐嘉衍见她如此,心中烦躁不已,上前去将她一把用力推到床上。随后,他面无表情地拿上西装外套,头也不回地下楼去。
三姨太气得在楼上歇斯底里地大喊:“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过来提了裤子就走人,算什么男人!”
段沂萱身着那身艳丽的红色礼服,静静地坐在黄包车上。她神情恍惚,眼神迷茫,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般纠结和这般奇怪的情绪,明明之前是铁了心打算好的呀,要和嘉衍哥哥结婚,以后好好一起过日子,可为何当他的手一落在自己的腰上,就会感到这般不适?
又为何,那男人只要一出现在自己眼前,自己就像失控了一般疯狂地去想念他?
明明,他是那样对待自己的,明明,他对自己毫无感情。她为什么要去惦念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段沂萱眉头紧锁,轻咬了下嘴唇,心中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微风拂过,吹乱了她的发丝,却吹不走她满心的烦闷与迷茫。
......
温暖的夕阳余晖透过窗户,洒进圣乔治学校那略显陈旧的画室。
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推门稳步踏入,他的身影被夕阳拉得修长。那笔挺的西装裤和黑皮鞋随着步伐移动,不小心踢到了一地凌乱的酒瓶子,发出一阵清脆的碰撞声。
他眉头微皱,小心翼翼地穿梭过那些横七竖八的酒瓶子,来到那个正边喝酒边作画的男人背后。
只见作画男人的画布上,已经隐隐有了那个劫匪的大致轮廓。作画的男人头也不抬,只是轻轻开口道:“要画好了。”
他嘶哑的声音在空旷的画室中回荡,带着一丝疲惫。
“真相要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