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晚只好推脱道,“想要给人瞧病,到处都是,我何苦被你关在军营里,当个小小的军医?大家相识一场,你救了我,于我确实有恩。我在这儿衷心给你提个建议,给你们家军医多找些人手吧,前段时间要不是我在,你军营里那位老军医估计已经累死了。”
之后,严烈也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没想通。
他没再在劝留的事情上较劲。
顾惜晚见他不冷不热的态度,估摸着人家也许就是心血来潮,提了一提,并不是真的非她不可,这件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隔了一天,也就是第三天。
严烈预言的大雨果然来了。
顾惜晚和他早已做好准备,只待这天赐的生机降临。
严烈自小练武,人有底子,攀崖一事对他来说,简直小菜一碟,即便在雨中,他的行动也显得那么游刃有余。
顾惜晚虽比不上他,但也是自小上山采药,攀爬的功夫也不差,唯一不足的可能就是体能。
但在严烈照应下,他俩还是成功爬了上去。
当他俩爬上崖顶的那一刻,才终于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双双在雨中累到不行,也笑到不行。
三天后。
自那日跟严烈回到军营,经过三天的调养,顾惜晚终于把自己收拾成个人样子。
自打回来,她就决定要尽快找严烈摊牌。
因为她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她可能就会变卦了。
趁自己的心思还能收整前,一定要把事情处理了。
这天,顾惜晚特意起了个大早。
她把自己打扮得清爽利落,准备去见严烈。
谁知她刚一出营帐,外头的士兵一见到她便亲切地称她为顾副将、顾大人、大人。
各种称谓层出不穷,但不论哪一个都清楚得告诉她,严烈又在背地里做小动作,关键还没跟她打招呼。
别以为给我一官半职就能让我答应留下来。
这么一想,顾惜晚更加快了去找严烈的脚步。
然而,一路上---
“副将大人。”
“顾副将。”
“顾大人。”
“大人好。”
……
每个见到她的人都主动跟她打招呼,听着那一声声问候,顾惜晚只能点头僵笑。
毕竟那些人并没有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所以天知道她是以怎样的心情,过五关斩六将地来到严烈的帐门外。
刚一到门口,顾惜晚骤然觉得不对劲。
因为平时严烈的营帐门口都有两名士兵小哥把守,今天却没有。
好生奇怪。
不过,没有人的话,也就没有人拦着她,所以她就这么走进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可她刚抬脚,却听到里面传来了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