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明一片茫然,急切问道:“总教习,如何好办?”
陈庆之接着缓缓道:”我想杨兄现在除了受点皮肉之苦,应该平安无事。郡衙想放长线钓大鱼,等你们去劫牢狱或法场。你们去了,将被一网打尽,不去,他们也没啥损失。现在唯一的难点就是确定杨兄还在不在郡衙大牢,若还在,就好办,若被转移了,那就有点难办,我们要做两手准备。诸葛先生,我们先做好准备,你回去要这么做……而我和韦兄这么做……你们看可行?”
诸葛明和韦孝宽一听,在这种紧急情况下,陈庆之的办法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了,而且可行性也非常大,怪不得人家虽不会舞刀弄枪,却能当上总教习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次运输货物的船只为两艘。而船上之人既是船员也是护卫。还有一两个是韦孝宽从邬家村带来的,经过在黄梅村一年多的训练,加上熟知水性,所以就分配到船上来了。这次护卫十个整,个个身手矫健,水中蛟龙,用小姐的话来讲,叫海军陆战队。他们此次最主要的任务是保护陈庆之的安全,你说这些人的身手能差吗?弩箭钢刀及铠甲都藏在船舱的夹层之中。这次护卫头领叫毛云川,功夫更是了得。
第二天一早,毛云川带着五人就驾船来到定阳城北门码头,一看郡衙水上巡逻的船只明显多了,要卸货必须要货主亲自来才行。毛云川就报了汾阳酒楼掌柜的名号。原来汾阳酒楼的酒茶盐都和王玄的各商铺都有商业合作,这次送的主要是白酒。
过了一刻钟,汾阳酒楼掌柜的来了,脸色不太好,带着几个伙计。然后毛云川五人帮忙把酒搬到了汾阳酒楼的车马院。码头离汾阳酒楼不远。除了车马院,汾阳酒楼其它房间都被封了,而且酒楼人员任何人不得出城。这车马院北墙紧邻汾水。
好巧不巧,有一护卫认出了酒楼伙计邬水。原来二人都是邬家村的。于是毛云川找了机会告诉他想方设法晚上在这院中等他以及所需之物。自杨大眼出事后,邬水也很着急,想到绵山去报信,但郡衙有令,酒楼任何人不得出城。今日他看到同村之人时,也是吃了一惊。但很快想明白了,应该是绵山得到了消息。
当天深夜,韦孝宽带着这十人潜游至临汾酒楼。一根绳索从车马院墙上扔出。韦孝宽先将刀驽甲胄捆在绳子上,院内邬水收绳将装备放入院中。水中人员扔出飞虎爪,扒住墙头,个个抓绳攀上,越墙而入,动作一气呵成。邬水看到韦孝宽很是激动。韦孝宽详细对众人说了明晚的计划。计划就是拿着假文书到大牢拿人,若人不在或暴露,就地攻入郡衙捉拿郡守为人质,以期换人,所以十个护卫全带上了,破釜沉舟。而城外有诸葛明到时策应。
韦孝宽等人在这院落之中休整一昼,静等城外消息。第二日傍晚,就在城门即将落下之时,民众都以为和前几日一样,平安无事,突然在南城门窜出几人,身穿铠甲,手拿短驽,直接射杀城门守卫。尽管这些士兵前几日就已经接到加紧巡视的命令,可四天来屁事也没有,就有点松懈了。随即这几人控制了南城门,接着十来骑身穿铠甲,手拿短驽,腰挎钢刀冲进城去,直取郡衙。
州军头领得到回报,心道终于憋不住了,终于来了,还以为这次要落空呢,还等什么,赶紧召集人马向南门杀去。可又听西门和东门也有贼人攻打,这头领立即兵分三路应战。这次州军来了五十步卒,五十骑兵,要的就是报上次之仇。那南门贼人一看州军出动了,立即用驽射击,然后调转马头,从南门而出。这州军哪肯放过,拍马追击。东门和西门的情况差不多。而北城门紧闭,水上巡逻衙役也驾船靠岸,前去东门和西门协助捉拿贼人。
躲在汾阳酒楼车马院中的韦孝宽等人一听外面杀声震天,那还等什么,自己及另二人穿上州军铠甲及制刀,牵着一辆破马车,向郡衙走去,郡衙沿街附近分布七人,留一护队及邬水看守院落。郡衙牢房的大门在郡衙大门的左边,也就是仪门之南,故又称南监。韦孝宽三人刚要到牢房大门,从郡衙之中走出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