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捉,顺藤摸瓜,再查出陛下的身份,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身死事小,连累陛下和整个理国,他们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电光火石间,无数念头闪过,不想对方先开了口:“你们真的是皇妃?”
文惜妃本能地想否认。
“想也是,便是在理国,又有几个如你们这般容貌的男子?”
惜妃一噎。
“想我走南闯北,也算见多识广,却从来没见过,呵,原来是被藏在深宫。”
……
“若我所料无差,你二位该是文妃吧。”
俩妃一言不发,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那和你们一起的那人……就是武妃了。”男人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你都已经知道了。”俩妃同时在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却都装得冷肃。
“既有武妃在场,想必昨日令有内情,恕卢某人先入为主,多有得罪。”
这话一出,俩妃这才认出人来,原是昨日那张狂的杂役!
“你会告发我们吗?”文惜妃紧紧地盯着他。
“怎会?”杂役皱眉,“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何必要为难你们,不过你们为何到此,是被皇帝发配发配到寺庙里的?”
“不!我们是……”文惜妃突然顿住。
“是来解救你们的。”文和妃镇定地接道。
杂役十分诧异,“解救我们?”
“对,解救被狂徒带走的同胞。”
王老鸨见两人跟发疯了一般同时冲出屋,又惊又疑,不明白他们是受了什么刺激,在屋里等了半天不见他们回来,便叫了龟公扶她去看。
才下了楼就见到两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
“怎么浑身湿漉漉的?”
再一想两人来的方向,老鸨又惊又羞地说道:“你们不会是……都怪我,看见你二人就忍不住,忘了你们经不起我的撩拨。”
惜妃:刚刚就该溺死了!
和妃:他迟早要她死!
俩人一语不发,只目光阴沉地盯着老鸨那双“糟蹋”过他们的手。
两人愤怒的目光有如实质,王老鸨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分明,只以为二人是醋了,连忙甩开扶着她的俩龟公,“你们别误会。”
俩妃头也不回地离开。
多一眼都不想看。
自然也没看到王老鸨因为站不稳差一点摔倒。
两个男人没一个体贴,但王老鸨一点不生气,两个绝色美男为了她吃醋,她高兴还来不及。
“欸,晚膳你们想吃什么菜?我们一处用。”
没人理。
气性还挺大,王妈妈在心里笑。
“吃鸡吗?今日后院刚好买了一只老母鸡。”
“不吃!”俩妃异口同声。
文惜妃:最讨厌的就是鸡,尤其是那老母鸡!
文和妃:不想吃鸡,只想它死!
老鸨愣了愣,“那鸭子呢?”她高兴地说道:“我最喜欢吃鸭子了!”
“闭嘴!”
老鸨一噎。
他们……
王老鸨愤恨地看向身侧的两个龟公。
“滚,两个没眼色的东西!”
三楼
“妻主,是我疏忽大意,一着不慎暴露了身份。”
李萌曜大惊失色,“王老鸨知道了?我现在去灭口!”
“不是她!”文惜妃忙道:“是那天骂我们的杂役!”
是他……
“我们是不是闯祸了?”两人小心翼翼地看着皇帝。
“不!或许,他能成为我们最得力的帮手!”
俩妃脑袋都很灵活,经皇帝这么一说,立马想通关窍。
“他说一会儿过来。”
“唔,我们该好好合计合计。”
·
卢东垂,一个身高八尺的大男人,此刻热泪盈眶,“我没想到,没想到被掳到此地多年,居然还有人念着我。”说到这里,男人突然好奇地问道:“陛下是怎么知道我们被带走的事?据我所知,人贩子都是往那寄忘寺偷僧,而那庙里的僧人大多为嫁不出去无奈出家或被妻家厌弃发落,很多人为求日后有靠,常借机勾搭香客,以至僧人不见往往被认为是觅得出路,连方丈都不会过问,怎地又会被人发现,还惊动了圣上?”
“是我无意间听到,”李萌曜说道:“我回禀了圣上,圣上大怒,命我等将计就计,潜入离溪国,解救被困百姓。”
“贵人舍身取义,东垂感激涕零!”
“陛下爱民如子,当然不愿子民受辱。”
就他会恭维!
文和妃不甘落后,“陛下心系百姓,怎忍心见你们流落异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