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文一行人稍作休整后,继续踏上了征途。
夜幕降临之际,马车才缓缓驶入府城,木风径直将马车赶入了此处“百味斋”的后院。
“楚公子,已至目的地。”木风立于车外,毕恭毕敬,轻声禀报。
听到声音,马车内先是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紧接着,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缓缓掀开了车帘。
只见一个身着白色长衫、面容清秀俊朗的年轻男子从车内走出。
楚修文一边小心翼翼地下着马车,一边微笑着对木风说道:“木风大哥一路护送,辛苦了!若不是有你们,我这一路上恐怕还不知要遇到多少麻烦呢。”
木风则连忙抱拳躬身行礼,谦逊地回应道:“公子言重了,保护公子周全本就是属下的职责所在,万不敢当‘辛苦’二字啊!”
说话间,他抬头看了一眼楚修文,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
这位楚公子虽然看似文弱,但却有着一颗聪慧过人的心,待人接物也极为有礼,实在令人心生好感。
楚修文抬头望向眼前高耸气派的酒楼,若有所思地问道:“我猜这“百味斋”的东家应当与云县的是同一人吧?”
此刻还有什么不懂,那位神秘的“百味斋”东家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寒风。
想起在云县时寒风为了让自己安心读书,所做的种种,楚修文的心中便会涌起暖意与愉悦,他觉得那样的寒风很是可爱。
如今此地距离京城已然不远,每向前迈出一步,他都感觉自己与寒风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一些。
或许寒风此刻也正在京城的某处,翘首以盼地等待他吧。
说话间,他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庞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应该是吧。”木风低着头,不敢看楚修文,主子与人家玩角色扮演,这不就露馅了。
府城的“百味斋”要比云县的气派许多,掌柜得知楚修文就是主子下令要好生招待的贵客,本欲上前逢迎几句,可木风不给他机会,单手轻轻一挥就将他推出了老远。
在他的注视下带着贵客去了厢房,走之时留下一句:“不可打扰!”
如此这般,楚修文在静谧的环境下,为乡试做着最后的拼搏。
他怀揣对寒风的思念,在屋中日夜苦读。
乡试之日,楚修文早早起身,他满怀着对爱情的向往,携着寒风所赠的玉佩,怀揣坚定决心迈入考场。
文思泉涌是他此刻的代名词,那些曾经读过的书仿佛都化作了笔下灵动的文字。
而京城之中,被他惦记的寒风在忙碌之余,也是靠书信缓解心中的相思苦。
“尘哥,你就跟我说说这人到底是谁?现在身处何方?让你如此牵肠挂肚的,一定是个俊美异常的人儿吧?”云朗见龙逸尘一天看八百遍的信,实在好奇。
可他的武功不及龙逸尘,抢了几次也未能到手,这让他愈发心痒难耐。
“过些时候你自会知晓。本王让你转达给云将军的话他怎么说?”
“我爹自是支持,只是我恐难以胜任!”云朗面露激动之色,又似有一丝忧虑,唯恐有负兄弟所托。
“岂会如此?你乃我龙源国一品将军之子,常言道虎父无犬子,且你文韬武略,当任禁军左卫将军自是游刃有余。”
这云朗是自己的挚友,为了他甚至不惧生死,寒风对这样的好友自是百分百信任。
若非云将军于沙场负伤,寒风不忍他再受累掌管军队,便不会将云朗推至人前,令云朗直面虎狼实乃无奈之举。
而今朝堂之上,有两大家族权倾朝野,最为棘手。
一为沈家,一为林家,二者分别拥立大皇子与二皇子。
林瑨乃禁军大统领,而沈家数子皆于朝中或军中任要职,实在是将皇上的性命托于二大世家与两位皇子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