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依仗着自己父皇的偏宠,求着萧佑下达册封他为太子的圣旨。
青鸾殿的蟠龙金砖映着萧山癫狂的笑声,他攥着墨迹未干的诏书,指尖几乎要掐进玉轴里。
"儿臣谢父皇隆恩!"重重叩首时,额间赤金抹额撞出脆响,惊飞了檐角垂铃下的雨燕。
钦天监的漏刻尚未算出吉时,东宫的重门已在暮色中訇然中开启,萧山已经迫不及待地搬进了象征着储君地位的东宫。
然而,萧山这种迫不及待的举动却引起了萧佑的些许不满。
谁会想自己的儿子表现出一副急于登上高位的样子,毕竟最高的位置就是皇位,那是他的位置。
但如今萧山如此急切和鲁莽,实在有失体统。
萧山住进东宫,便发觉诸事不顺。
是夜寒雨敲窗,忽闻幽咽之声自承露台飘来,分明是萧玦的呜咽。
片刻值夜宫人看见新太子赤足奔出寝殿,手中长剑将十二幅鲛绡帐幔斩作飞絮。
随着时间的推移,饱受惊吓折磨的萧山脾气也变得越来越阴沉古怪阴毒起来。
在朝堂之上,宣政殿的晨钟撞碎霜天,萧山端坐蟠龙椅,睥睨着丹墀下战栗的群臣。
御史中丞的谏书尚在喉间,已被金吾卫拖出殿外,血溅朱墀。
老尚书捧着笏板长跪不起:"太子如此暴虐,岂是......"
"拖下去。"不给任何人说话机会的萧山把玩着青玉螭虎镇纸,看着老臣花白的头颅撞在蟠龙柱上。鲜血顺着玉阶蜿蜒成溪,浸透了他云纹锦履。
他这般肆无忌惮地排除异己,渐渐地,朝中的大臣们对萧山的所作所为感到深深地不满和失望。
他们认为萧山行事过于莽撞急进,缺乏稳重和谋略;而且心肠歹毒,这种人绝非明君之选?
面对众人的指责和非议,萧山不仅没有反思自己的行为,反而变本加厉地巩固自己的权力。
他甚至将手伸向了皇宫,在他父皇身边安插自己的人。
这日,阳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却未能给皇宫带来一丝温暖。
养心殿的龙涎香雾里,萧佑盯着奏章上斑驳血痕,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自从萧玦死后他每日都处在暴怒之中,身体也不争气的每况愈下。
掌事太监慌忙去为他顺背,却被皇帝挥开。
萧佑满脸怒容地站在宫殿之中,对着跪在面前的萧山大声斥责着。
“萧山啊萧山!你在朝堂之上如此肆意妄为,全然不顾及皇家颜面和规矩,这般行径岂是一个未来的储君当为之?这几日你不要上朝了,给朕在东宫好好自省何为君臣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