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恐怕还没那个能力!”
他不过是挪用了一些银子而已,罪不至此。
胤礽嗤笑,
“事到如今,你竟真以为你只是犯了贪污受贿的罪吗?你就没怀疑过,魏鸿岭关押了那么多徭役,最后都去了哪里?”
“难道……”
佛尔果充也猜到了一些东西,神色顿时阴晴不定起来。
“说说吧,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佛尔果充抬起头,冷哼了一声,并不搭话。
胤礽翻了个白眼,还想再刺激一下他的时候,门口急匆匆进来了一个人,原是窦广仁。
“卑职见过殿下。”
窦广仁的面庞之上毫无轻松之色,胤礽的心头不禁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
“在此地经营多年的白莲教分舵舵主柳青舟,跑了!”
“跑了?!”
胤礽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几成。
惊的在场众人都变了颜色。
佛尔果充面如死灰。
居然是白莲教。
若被皇上知道了,哪怕他的靠山再硬,也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城门从昨夜一直封锁到现在,连只苍蝇都没飞出去,你却跟孤说他跑了?跑了不会去找吗?滚去搜,搜不到孤就把你的脑袋摘了,当做柳青舟的送上去!!”
窦广仁一听,吓得直接扭头就走。
胤礽在后头呼哧呼哧地喘了几口气儿,视线又落到了佛尔果充身上,
“把他关到牢里去,孤现在不想看见他!”
佛尔果充还以为胤礽会多问他几句,没想到这就要被关入牢里去了,他身子猛地一抖,连声闻到,
“殿下难道不想知道奴才的靠山是谁了吗?”
他在朝中浸淫多年,此前一直对太子避之不及。
不过是瞧着太子曾多次翻脸不认人,怕自己伸手捞银子的时候,被太子抓住小辫子,然后前程尽毁。
可今日的局面,已经不是前程尽毁那么简单了。
若是今日他失去坦白的机会,面临的恐怕是满门抄斩。
胤礽微微一哂,
“现在知道害怕了?你早干嘛去了?”
若说佛尔果充与白莲教有什么勾结,胤礽是不信的。
毕竟白莲打的是“反清复明”的旗号,但佛尔果充是正经旗人出身。
大清若是亡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可他就只知道闭着眼睛捞钱。
但凡睁开眼睛仔细看一眼,给他送银子的究竟是谁,他都不会走上死路。
胤礽对必死之人并没什么耐心,嘲讽了两句之后,也没有听他指认幕后之人的意思。
直接挥手,叫人把他拖下去。
佛尔果充没想到胤礽对他身后站着的人,真的一点都不在乎,瞬间挣扎了起来,
“太子爷,你真不想……”
“把他嘴堵上!”
下一秒,世界总算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