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人手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去江南查案的。
这些东西还是都丢给康熙,他就不回京都了,他得尽快去三晋,能躲开就尽量躲开。
要是躲不开……
不行推给老大?
从地牢出去的时候,胤礽的心情颇为不错。
但走到一半,就被牢门上扣着的大脸倒足了胃口。
——
“太子爷!殿下!奴才是凌普啊!殿下!奴才的额娘是您的乳母,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胤礽:“……”
好家伙,刚刚查出个陆逸杉,再加上凌普。
若不是康熙也重生了,他还真有可能会被撸掉太子之位。
不过胤礽今天心情不错,也有时间跟这家伙唠两句。
他走到凌普的牢门前站定,脸上一片冰冷,
“你还有脸求孤!”
凌普此刻灰头土脸的,倒是没遭受什么毒打。
这小子骨头忒软了点。
一进大牢,就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所有事情都交代的明明白白。
“殿下,奴才只是一时糊涂,奴才再也不敢了,求您看在额娘的面子上,救救奴才吧!”
“救你?”
胤礽冷哼一声,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那可是谋逆的大罪!”
“说不准孤都会被你牵累,你还指望孤救你?”
听闻这话,凌普被吓得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不能吧?”
他只是捞了一万多两银子,还打算等过节的时候,送去给太子一半呢。
怎么就牵涉到谋逆里头了?
“怎么不能?你不知道白莲教是干什么的吗?他们送的银子你也敢收?!”
见胤礽从头到尾脸色都很难看,凌普也逐渐信了他的话,顿时悲从中来,
“殿下,奴才不清楚啊!奴才不知道他们是白莲教的妖人啊!汉人不是有句古话吗?他们说不知者不罪,您能不能去皇上那求求情?奴才不想死!”
凌普一时间涕泗横流,本来就脏兮兮的脸上更没法看了。
胤礽心里头一阵反胃。
“你可省省吧,因为你,孤还得去皇阿玛那里请罪呢!孤都想弄死你了,还帮你求情?!呸!做什么春秋大梦!”
说完,胤礽也不等他反应,转身就走。
凌普顿时急了,
“爷!太子爷!您别走啊!就算不能求情……”
看着胤礽的背影消失在阶梯上,凌普顿时陷入绝望。
“……也好歹去跟奴才额娘说一声啊……”
“呜呜呜……”
死亡的恐惧萦绕在凌普的心头,他瘫软在地上放声大哭。
住在他隔壁的郭络罗·和顺见状,狠狠啐了一口,
“呸!没出息的玩意儿!”
凌普瞬间炸了毛,
“你有出息,就你有出息!等上断头台的那天,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吓尿!”
和顺翻了个白眼,换了个姿势,把屁股对着凌普。
一个奴才怎么配跟他相提并论?
即便到了现在,和顺都不相信族里的人会放任他被处死。
他也只是配合佛尔果充捞银子而已。
剩下的脏事烂事,他可一点儿都没参与。
胤礽将所有口供整理成卷宗,派遣军队押解着犯人回京。
他还要留在这里,处置那些剩下的白莲教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