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看热闹不嫌事大,嚷嚷道,
“二哥跟他们废什么话?直接把人拿了,送到皇阿玛面前去!”
胤禩对裕亲王福全的印象非常好,连带着对保泰也有几分包容,闻言,直接上手扯了一下胤禟,
“别说话!”
而且……
胤禩瞟了一眼那身量不高的华玘,心中颇为无语。
去岁,皇阿玛给他和郭络罗氏赐了婚。
郭络罗氏自幼生活在安亲王府,与这华玘虽是表姐弟,但跟亲姐弟也没多少区别了,
如今这小子在万寿节上胡来,他又好死不死的在旁边看着。
若是二哥罚的太狠,他还得帮着华玘说话。
胤禩脑袋大了一瞬,都想偷偷溜走了。
胤禔等人对这两人也颇为熟悉,毕竟都是一个家族里头的。
保泰是他们的亲堂弟,逢年过节都能见到。
这家伙今年虚岁才十三,只比胤禩小一岁,可他在皇城之中隐隐传出的名声却不怎么好听。
裕亲王府邸只养大了保泰和保绶两个小主子,除了他们俩,皇伯福全连个女儿都没养住。
难免偏宠了些。
平日里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犯了错一家子这个护着那个也护着,才养成了保泰这混不吝的个性。
不过以往,保泰跟着他阿玛进宫,从不敢造次,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竟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倒是这华玘……
其实当初他们的祖父顺治死的时候,曾提议过禅让皇位给安亲王岳乐,但被太皇太后强硬的否决了。
若当年无人反对,真被岳乐坐上了皇位,如今的太子之位说不得就是这华玘的了。
安亲王死后,玛尔浑倒也乖觉了几年。
今日这华玘怎的如此不理智?
玛尔浑是心大了,还是大意了?
胤礽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按道理来说,玛尔浑既然将华玘带到宫里来了,肯定会耳提面命的跟他说清楚宫里的规矩。
可这家伙直接跟保泰打起来了。
不管过错方是谁,在这样重要的场合里搞出这么大动静,事后肯定是要吃瓜落的。
玛尔浑他这是想干什么?
胤礽冷声道,
“今日是万寿节,孤也不知该处置你们两个,皇阿玛这会儿也没空,孤做主,先把你们两个关到偏殿去,等宴会结束了,孤再去请示皇阿玛。”
保泰一听,瞬间急了,
“二哥,你行行好,别与额其克说这件事,否则阿玛一定会打死我的!”
华玘也吓得脸色苍白,
“太子殿下,奴才知错!求您开恩!”
按照辈分,岳乐是康熙的堂伯,华玘也可称胤礽一声堂兄。
但这样的场合,他再傻也知道自己在亲疏上是比不过保泰的,便聪明地没有攀扯。
随即又看向八阿哥胤禩,
“八爷,求您替奴才说句话啊!”
见状,胤礽的眸子里飞快地掠过一丝异色。
原来这么早,玛尔浑就开始给胤禩下套,让他跟安亲王府捆绑了……
胤礽可不相信,要是没有家里长辈在旁边影响,华玘一个九岁的孩子,在一众皇子都在场的情况下,犯了错能精准找到胤禩帮忙。
以往他和胤禩可啥关系也没有。
胤禩脸色也一阵难看。
他怎么替华玘说话?
太子二哥都没有给出处罚措施,他求哪门子情?
其余一众皇子也都面色各异,他们也清楚,胤禩与郭络罗氏定下婚约,就注定会跟安亲王府绑定在一起。
却没往里头深想。
只有胤禔,像是隐隐察觉到了一些东西。
眼含深意的瞥了一眼华玘。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脱离了夺嫡的泥沼之后,眼光确实越发毒辣起来。
胤禩咬了咬牙,冲胤礽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