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还有两尊石狮分立,显得十分气派。
看清了眼前的地方,他惊的久久合不拢嘴,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
“这不是许大官人家吗?就这几步路,我们就到城北了!!!?”
“许大官人?这牌子上不是写的张宅吗?”
陈年看了看眼前的房子,有些诧异的问道:
程老三回了回神,说道:
“先生有所不知,这许大官人在新丰县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他原本出身贫苦,在张家的当铺当学徒,早年为人虽然木讷,但胜在老实,后来被东家看中,做了张家的上门女婿。”
“前些年老东家死后,这当铺的买卖就交给了他,后来他不知怎的,像突然开窍了一样,舍了当铺的生意,开始做起了其他买卖,没几年便挣下一份偌大家业。而且平日乐善好施,博了一个许大官人名号。”
“这牌子据说是因为念老掌柜的旧情,才一直没换。”
“先生带我来此作甚?”
陈年抽了抽鼻子,瞥了他一眼,道:
“明知故问。”
程老三讪讪一笑,不敢接话。
陈年看着眼前的这片宅子,也没理他,只是冷笑一声:
“呵,好一个乐膳好尸许大官人。”
那若有若无的腐臭味儿是什么发出来的,陈年估计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说罢,陈年身影一晃,就带着程老三直接进了这“张府”的大宅内。
陈年就像在自家院子里闲逛一般,大摇大摆的带着程老三走向了“张府”的正堂。
这一下可把程老三吓得不轻,上门寻仇还这般嚣张,他还是第一次见。
程老三一步三回头,想叫住陈年又不敢开口。
他只能跟在后头,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正堂。
陈年二人进来的时候,许大官人正在与人谈事情。
那许大官人长的贼眉鼠眼,偏偏又胖的像个肉球。
在一身肥肉的挤压下,五官都缩成了一个团,让人看了就浑身犯膈应。
“旁边那是王家的二爷,家里是做粮食生意的,新丰县三成的粮食都在王家手里。”
程老三像做贼一样,在旁边悄声介绍。
陈年看着程老三蹑手蹑脚的,挺大个男人差点缩成一个团,有些好笑道:
“你尽管开口便是,他们听不到你我的对话。我看你对这些大户人家摸的挺熟啊,莫不是有打家劫舍的打算?”
听到陈年的话,程老三长舒了一口气,语调轻松不少:
“先生说笑了,这些大户人家可都是大主顾。平日里俺们送柴,这些院子可都没少来。不过这俩人怎么凑到一块儿了,也没听说过姓许的有做粮食生意啊。”
陈年看着相谈甚欢的许王二人,问道:
“哦?那这许大官人平常是做什么买卖的?”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程老三给问住了,他挠了挠脑袋有些迷茫的说道:
“哎!??你还别说,现在想来,大家都说许大官人做买卖发了财,还真没人知道他做的什么买卖!”
陈年没有继续追问,淡淡的说道:
“看下去,也许你就知道了。”
陈年大概等了盏茶的功夫,许王二人才商谈完毕。
那许大官人送完王二爷出门,便步伐匆匆的赶了回来。
路上谁也不理,一头就扎进了后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