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有鹰犬一夜之间遍布丹阳,整个定州,谁人不知?”
“还需要我胡言?”
“吴道子??!”
解心鸣闻言心中顿时惊骇欲绝,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浑身颤抖的低声道:
“不可能,云度山根本就没有这号人!”
解心鸣耿直是耿直了点,不代表智商有问题,他瞬间就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有人想挑拨云度山和监天司的关系!”
“你说什么?”
梅清生也被解心鸣的话吓了一跳,随即他也反应了过来。
两件事单独说都没有问题,但放在一起,那问题就大了!
那飞鹰走犬出自丹阳,其主人在为了平复粮价奔走。
那吴道子在丹阳为民请命,一怒斩鬼神,同样在为了平复粮价。
监天司虽然风评极差,但也算是官方机构,此来更是为了平复粮价。
按道理来说,三方的目的相同,不应该有冲突才是。
偏偏那飞鹰走犬的主人,通传整个定州,要问罪监天司!
这是明摆着要把粮价上涨的元凶扣到监天司头上!
问题是监天司解释不了,因为对方仅仅用了不到七天,就将粮价给打下去了。
若明日出现的真是那吴道子,不管他能不能胜,
明日过后,云度山高人因粮价问罪监天司的事,就定死了!
因为云度山的名声太好了。
好到即便是看解心鸣不顺眼的梅清生,都没怀疑过那吴道子不是云度山的人!
与之相对的是,监天司的风评是人尽皆知的烂!
这是赤裸裸的阳谋,即便是日后双方误会解除,云度山踩着监天司的脸上位,也已成事实。
监天司的脸,还不是自己的,那是大魏朝廷的!
猜忌已生,事实已成,剩下的就是双方之间的心理博弈。
有些事不怕解释不清,就怕解释的太清。
这种情况下,甚至是吴道子本人出面解释都不一定有用。
在有心人眼中,那不过是云度山的推脱之词罢了,毕竟:
“他吴道子一个云度山的术士,懂个屁的云度山!”
想通了其中关窍的解心鸣再次站起身来,急声道:
“不行,我必须马上回山!”
他刚要转身,就被梅清生一把拉了回来。
“你现在就算回去,也已经来不及了。”
“你要是真想拆穿对方,明天是你唯一的机会。”
“可是...”
解心鸣还要说什么,被梅清生挥手打断。
梅清生指着端着酒菜过来的小二道:
“事已至此,你只有这一个选择,先吃饭吧。”
闻到饭菜香味,解心鸣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他犹豫了一下,缓缓坐了下来。
各怀心事的两人,也没了谈话的兴致,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解心鸣吃到一半,突然听到梅清生说道:
“对了,我再教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解心鸣端着碗、举着筷子,诧异的抬起头看向梅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