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死死的盯着陈年的装扮和他腰间的葫芦,喃喃道:
“原来如此,你根本就不是云度山的人!”
“哈哈哈哈哈,亏的我等还以为是云度山得了新手段,有意天下,才不顾后果,想要引动大变,与天下人为敌。”
“原来你不知道,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说着,中年男子猛的一抬头,盯着陈年质问道:
“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何要阻拦监天司行事!你怎么敢阻止监天司的行动!”
陈年听到中年男子对话,眼睛微微一眯。
他没想到事到如今,中年男子竟然还敢质问于他。
还没等到陈年回话,中年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盯着说道:
“官衙无道,屠戮生民,祭炼猖鬼。还有你那条律!”
“伤人性命者灭形,你是为了救人,你竟然只是为了救人。”
想明白了原因的中年男子,好似有了底气,心态再次有了变化。
他不顾陈年的愈发不耐的表情,沙哑着喝道:
“不问缘由,不分轻重,你以为你是救人?”
“你闯祸了!你闯大祸了!”
那带着责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幸灾乐祸。
又是这种语气和这番话,陈年眉头一皱,这事背后莫非还有其他隐情?
不过这个念头转瞬之间,就被他抛至脑后。
不管是何隐情,都不是拿数百万生民做筹码的理由!
想要以此坏他心境,那算是找错人了!
陈年心中有数,长枪往地上一顿,面无表情的说道:
“祸?若是挽救百万生民也是为祸!”
“不管是何祸端,我自会一力担之!”
“你担?就怕你担不了!”
中年男子对着地上吐出一口血沫,看着周围的一圈同伴,一脸不屑的说道:
“你以为监天司练法是肆意妄为?你以为我们就真的无法无天了?”
“天下百姓,都是朝廷的财产,即便朝廷再无道,也不会傻到放人随意屠杀百姓!”
“监天司练法不过是废物利用而已!”
“定州五府,乃是朝廷为了大局,不得不弃!”
“若不如此,到时候死的人,只会更多!”
这番自我开脱的言辞让陈年眉头微微一皱,他长枪一甩,指向仍在受刑的男子,冷声道:
“开脱之词就莫要再说,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临死之前,与他一般。”
中年男子顺着枪尖看了一眼那男子,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对着陈年冷哼一声道:
“不问青红皂白,闯了大祸而不自知!”
“既然你这么着急想知道什么祸端,那我就告诉你!”
“只怕你知晓之后,追悔莫及!”
“你可知道定州西南乃是何处?”
“五千里云湖?”
陈年心中一动,他先前就怀疑过此事与云湖龙宫有关。
只是他始终想不明白,操纵定州粮价,掀起妖祸,如何能与云湖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