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尘心中暗暗有了计较。
有吴管家的相助,自己在这广平县很快就能立稳脚跟,只要手里有了钱,日后起事也便有了基础。
打定主意,张尘忙向吴管家施了一礼。
吴管家见状,不由得受宠若惊,连连摆手道:“少爷,您……您这是做什么呀?老奴承受不起啊。”
“吴伯,您追随家父这么多年,又在我张家危难之际不离不弃,自当受这一拜。”张尘恭敬地说道,“父亲突遭厄难,我忝居家主之位。可我本对商贾之事一窍不通,险些败光祖业。今后张家该何去何从,还请吴伯教我。”
张尘说着,还施一礼。吴管家赶忙上前,将他扶起。
吴管家不由暗自好奇。
张尘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自然清楚,这孩子虽算不上纨绔,却也是个十足的富家公子。平素里养尊处优惯了,颇有几分玩世不恭,也不知上进,对生意上的事更是一窍不通。
可是,怎的这昏迷了数日,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他以前可从不像今日这般恭谨有礼啊。
莫非,是老爷在天有灵,保佑少爷,还给他转了性子?
如此,张家之幸啊!
看着张尘殷切的眼神,吴管家说道:“少爷勿忧,这经商一道,最重的是一个‘活’字,所谓活,便是指的这些。”
吴管家说着,指了指面前的几口箱子,那里面正是满满的五铢钱。
吴管家继续说道:“做生意,本钱很重要,但这钱要‘活’而不要‘死’。之前各家上门催债,张家入不敷出,账目已成一潭死水,便是任谁也无法解救。可如今,有了这十几万钱,老奴便有把握,将张家名下的几间铺子一一盘活。”
张尘听罢大喜,连忙说道:“果能如此,吴伯你便是我张家的大恩人!”
“少爷说哪里话?老爷对老奴有救命之恩,老奴怎敢不尽心尽力?这县城中还有几家商号,老爷生前与他们颇有交情。老爷死后,他们畏惧黄家的势力,才不敢和我们来往。明日老奴亲自去拜访,定让他们再同咱们合作。只要有各家支持,张家必能起死回生啊!”
“既然如此,明日我也一同前往。”张尘说道,“既是父亲生前故人,便是我的叔伯长辈,我理当亲身拜会。明日,还要劳烦吴伯你代为引荐。”
张尘这话说罢,吴管家不禁老怀安慰,暗想少爷果真是转了性,竟懂得人情世故了。只要日后再善加引导,假以时日,必能继承老爷衣钵。
张家后继有人了!这定是老爷的在天之灵护佑!
吴管家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己所能,全力辅佐少爷,撑起张家这片家业。
第二天,张尘便同吴管家一道,前去各家拜访。不得不说,吴管家跟随张老爷多年,人脉逢迎之术还是做得十分到位,一番游说下来,当即便有几家表示愿同张家继续合作。
而张尘,也是言语有度,一副谦谦公子的气度,令各家赞叹不绝。吴管家看在一旁,心中更是欣慰。
广平县内,称得上富户的,只有张、黄两家,其余的,皆是小本营生。可是县里人都知道,张老爷为人本分,行商最讲诚信,可那黄员外却是个地道的奸商,心黑透了。
只是黄家和官府多有勾结,其他小门小户不敢与之为敌。张老爷出事后,黄家多次相逼,趁机侵吞了张家不少财产,隐有一家独大之势。
吴管家又将昨日黄员外上门讨债,张尘是如何大展神威地将其收拾了一通,浓墨渲染之下,直说的各家拍手称快,都赞张尘是少年英雄。
拜会完各家,张尘与吴管家径自回府。
张尘心中暗喜,如今有了各家支持,接下来,就看吴管家如何经营了。凭借吴管家的三个词条,再加上自己的【财运亨通】,张尘相信,用不了多久,张家定能重回巅峰!
到时,再想办法吞并了黄家,这广平县便是他一方独大。
当然,有了强大的财力支撑还不够,日后若要起事,还需得摆脱商贾的身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