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少说十余里,高顺有武艺傍身,自然无碍。张尘虽然有个【膂力过人】的词条,但终究比不上高顺,此时已是累得腿脚发软,大汗淋漓。
萍儿早早在此等候,见张尘回来,急忙递过锦帕,奉上茶水。
张尘端起茶碗,一饮而尽,如同牛饮,另一旁的高顺和萍儿不禁失笑。
“公子,无恙否?”高顺笑道。
“还好,还好。”张尘说着,用锦帕拭去了额头的汗珠。
高顺随即又道:“方才与那帮贼人交手,我观公子虽有勇力,却无招式章法,想必公子并未习过武艺。请恕属下直言,公子今日斩杀几个贼人,纯属侥幸,倘若遇到高手,似这般打法,必败无疑啊!”
张尘点了点头道:“孝父所言不错,我也正为此事烦忧。高兄武功高强,不知能否指点我一二?”
高顺听罢,不禁奇道:“公子乃是商人,何以想要学武?”
张尘则是微微一笑:“今日为商,未必他日亦为商。我辈生于乱世,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方为大丈夫!”
高顺闻言,微微一愣,只觉面前之人,似乎有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魄。
半晌,高顺方才言道:“不知公子想学什么?刀枪剑戟,还是弓马骑射?”
张尘思索片刻道:“弓马自然要学,除此之外,还要再练就一件兵器。”
高顺不由笑道:“公子要学的这些,可不是一个商人所需的,倒更像是征战沙场的将军。”
“孝父,你弓马娴熟,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可是日后想要征战沙场,做个威震四方的大将军?”
???
高顺闻言,不禁愣住了。
他自幼习武,的确盼望着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建功立业。可惜朝廷腐败,卖官鬻爵,他这样的有能之人却是报国无门,每每思及此,都不禁令他悲从中来。
张尘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道:“孝父勿忧,自古时势造英雄。黄巾之后,乱象已现,汉室江山危如累卵。不出数年,天下必分崩离析。到时,便是你我建功立业之时!”
“公子你……”高顺不由惊愕,他从未想过这番话会从一个商人的口中讲出。
商人,不是只知求财取利的吗?为何眼前之人,竟如此不同?
高顺内心似乎有了一丝动容,如果说之前他对于张尘是感激,那现在,竟是有了一丝钦佩。
此人志向高远,对时局见解独到,绝非池中之物!
“公子,学武并非一朝一夕之功,不知公子肯吃苦否?”
“如若高兄愿教,我必倾力而学,纵有千般苦,亦不改我心!”
张尘看着高顺,目光中透露着无比的坚定。
看着张尘的目光,高顺心中莫名悸动,当即拱手道:“既如此,属下必倾囊相授。只是不知公子,打算练什么兵器?”
张尘思索片刻,道:“古人言,枪乃百兵之祖,就学枪法!”
“好,那从明日起,属下便教公子练枪。还请公子卯时三刻便来院中,莫要迟误。”
张尘听罢大喜,当下躬身一拜道:“如此,高兄既为吾师,请受子凡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