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义赔笑着道:“大人尽管放心,那‘飞虎寨’里,俱是亡命之徒,这一次我给了他们十万钱。他们大当家的答应亲自出马,绝对万无一失!”
“哟呵,你个老东西,这一次可是下了血本了呀!”赵雄嘿嘿一笑,“不过我听说,张老爷当初对你可有资助之恩,你就这么心狠手辣,对他儿子下手?”
“哈哈?什么资助之恩?”黄文义不屑地道,“那日,他用一纸借据,坑了我二十万钱!我与他张家,定要不死不休!大人稍待,等一会儿那小兔崽子的死讯传来,咱们就杀上张家,夺了他的产业。到时,定亏待不了两位大人。”
“哈哈!好!好啊!”三人皆抚掌而笑。
酒过三巡,仍未见手下人回来,黄文义不禁微微皱眉。
那日他在张宅吃了亏后,一直寻机报复。这两日,他一面派人盯着张宅,一面暗中联络了城外的的山贼头目,随时准备动手,取张尘性命。
今早,在张宅外盯梢的人回报,说张尘乘了一辆马车出城,跟随他的只有一个车夫。黄文义大喜,立即派心腹黄勇和黄猛飞马出城,联络“飞虎寨”的贼寇,于半途截杀。
算算时间,这会儿也该得手了。这黄勇黄猛是怎么回事,办事如此拖拉,等会儿回来定要好好骂他们一顿!
黄文义心中暗想着。这时,一个中年仆役神色匆匆地跑了过来,朝众人打了个揖,便来到黄文义身边,耳语了几句。
黄文义的脸色顿时变了。
“你说什么!他……他回来了?”黄文义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是,盯梢的人回报说,晌午时分,那姓张的小子已进了府门。过不多久,张府管家出来,说是明天要在市集重开粥场,施粥赈济流民呢!”
“这……这么说,黄勇他们失手了?怎么可能,他们不是只有两个人吗,飞虎寨那么多人还拿不下?”
黄文义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他不明白,对方明明只有两个人,怎么可能能从“飞虎寨”一众好手的手下走脱呢?
“没用的废物!”黄文义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心想着回头一定要把黄勇和黄猛好好收拾一顿,再找“飞虎寨”的人把那10万钱给要回来。
正自想着,忽然一个小厮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
“混账东西!看不见两位大人在这吗?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黄文义满肚子的气正没地方发泄,这小厮就撞上来,登时被他臭骂了一顿。
那小厮挨了骂,低着头站在一旁,战战兢兢,不敢再发一言。
“说话!你哑巴了!出什么事了?是火上房了还是家里进贼了!”
“老爷,黄……黄勇和黄猛……死了!”
“什么!!!”
黄文义闻言,登时站了起来:“‘飞虎寨’的人呢?”
“死了!全死了!”那小厮脸色惨白地说道,“‘飞虎寨’的二当家找上门来了,拉回了黄勇和黄猛的尸首,还说……还说寨子里派出去的人都死光了,非要咱们再赔10万钱呢!”
“什么!!”黄文义又惊又怒,“反了他了!事情没办好,还敢找老子要钱!”
“咳咳!”赵雄轻咳了两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默默地说道:“老黄,看来你的人不中用啊。”
“大人,这……”
“废话少说,自己把屁股擦干净。”赵雄说道,“看来张家小子有些本事,还得本老爷亲自出马。他不是要施粥嘛,正好,明儿个,咱们就去给他捧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