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尘点点头,只说自己会想办法,便命二人先行退下。
张尘思索了片刻,未得其法,心中不禁有些烦闷,便走出帐外,想过过风,舒缓舒缓心绪。
不料,才出帐外,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张尘循声望去,只见有两个营号的军士正聚在一起,不知在争吵些什么。
张尘微微皱眉,信步走了过去,才听清众人的吵嚷声。
原来还是为了军械分配一事。
只听一个军士吵嚷道:“凭什么你们就有武器,我们没有!”
另一个军士道:“这些军械原本就是俺们的,你们凭啥抢去?”
“你们的?我呸!你们这些降卒,也配在这里叫嚣?这些都是朝廷缴获的军械,什么你们的!”
那军士一听这话,登时大怒:“你说什么……你……你敢再说一遍!”
“再说十遍又何妨?你们这些降卒,贼寇!有什么资格和我们站在一起!”
“他妈的!老子打死你!”
此话一出,双方立时剑拔弩张。
眼看场面即将失控,一旁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住手!反了你们了!”张尘回头望去,只见来人正是方平。
只见方平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揪起这个要动手的军士,一巴掌将他抡翻在地,又指着一众军士喝道:“军营斗殴,尔等视军法为何物?”
“将军,是他们……要强抢我们的军械,我们才……”
那军士捂着脸,低头说道。
方平听罢,又看向另外几名军士,道:“他说的可是事实?你们为何抢夺军械?”
方才说话的那名军士道:“将军,我等无意冒犯,只想问问,为何这些降卒军械齐全,我等却没有?”
方平道:“军械一事,主公已在筹备,尔等何必急于一时?”
“既然军械不齐,那为何这些降卒俱是齐全,莫非我等新军便是低人一等?”那人道,“还是将军有意偏袒自己人?”
“大胆!”身后传来一声厉喝,却是高顺。他才带牵招去清点了本部人马,没想到一回来便看见这一幕情景。
高顺、牵招二人随即走了过来。
众军士皆识得高顺,当即拜道:“高将军。”
高顺冷着脸,呵斥道:“是哪个让你们在营中滋事?还想打架,要不要本将叫陷阵营的兄弟来和你们过上几招?”
这话一出,众军士皆哑口无言,“陷阵营”威名在外,他们岂敢与之交手?
方平朝高顺施了一礼道:“将军,都怪末将约束不力,还请将军息怒。”
高顺道:“方校尉,是非曲直,我岂有不知?此事与你无关,不必自责。”
说罢,高顺又对众军士道:“你们听着,这些黑山军的兄弟,当初也是迫不得已,才落草为寇。如今既已归顺,便是朝廷兵马。同在军中,即为兄弟,无分高低贵贱。今后若再有人肆意相欺,便是祸乱军心,军法论处!”
此言一出,黑山军的降卒当即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