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没什么出彩的战绩,能留下名字的,肯定也比普通人要强上许多,委任个校尉、偏将什么的总不成问题。
张尘扶起二人,又对董昭道:“倒是董大人,今日临危不乱,调度有法,令贼军无懈可击。若非如此,张某纵使率军来此,只怕城也早已破了。”
董昭道:“身为一县父母,此乃分内之事。各位,此处不是说话的所在,我已命人备好酒宴,还请大人和诸位将军随我入城一叙。”
“董大人请。”
说罢,张尘即率领着一众将领军士进了城来。
董昭先命蒋奇将众军安置于城西军营,又命医官为受伤军士详加诊治,不可怠慢。
而后,董昭便引张尘等一行人径往县衙而来。
一入县衙,就见一人正被五花大绑,缚于公堂,身边还有三五个军士在此看管。
军士一见董昭,急忙上前拜道:“大人。”
董昭瞥了那人一眼,满是不屑与愤恨。
董昭对张尘几人道:“几位少歇,容我先料理了县事,再与大家饮宴。”
说罢,董昭踏上公堂,坐于案前,目光冷冷扫向下方。
只听“啪”的一声,惊堂木一响,董昭随即喝道:“大胆耿文,你知罪吗?”
“下官……下官知罪,下官知罪!”那被绑着的人早被军士一脚踹翻在地,口中不住地念叨。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开战之前,便借机溜下城去的县丞。而他之所以开溜,也不是因为胆怯,而是早已被黑山贼买通,准备在关键时刻,悄悄打开城门。
试想,两军交战之时,能把城门打开的,自然不会是平头百姓,必是在县中有一定职权的人。
县丞乃县令的副手,他来做这件事,自然是便利得多。
这耿文在开战之前,借机从北门城楼上溜下,却没有躲藏起来,而是径直来到东门城下,准备在关键时刻,命令守城军士开城。守城军士之中,自然也有不少早已被他收买。
但这一切,早已被董昭察觉。所以从一开始,他便让军士悄悄尾随。果然,就在耿文准备下令开城的时候,被尾随其后的军士当场擒获。
张尘在一旁看着,心中不由感叹。
看来,这便是【明察秋毫】的效果了,果然厉害,不然,今日让此贼得逞,瘿陶此刻早已落入贼手!
张尘正自寻思,只听董昭喝道:“耿文,你身为县丞,一县之父母,却不思保境安民,反与贼沆瀣,今日本官断不能容!来人,将此贼推出去,砍了!”
“大人……大人饶命啊大人!”耿文一听,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身边的军士得令,一把便将他揪起,拖了出去。
杀伐果决,这董昭果然不简单。
张尘不禁暗自感叹。
耿文虽有重罪,但毕竟有官职在身,按说是要上报郡中,甚至上报州府才可处置的。但董昭却浑然不顾,直接下令将其斩首,手段之凌厉,不禁令人生畏。
这时,董昭已从案前走下,对众人道:“让诸位见笑了,不想我瘿陶治下,竟然出了这种吃里扒外,勾结逆贼之人,今日险些害了满城百姓。此乃董某之罪也。”
“大人不必这么说,此等祸国殃民之辈,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