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成听罢,当即摇头道:“不行,你的《太平要术》即将突破九层,现在耗费真气,会误了大事。我一人传功即可。”
“万万不可!”张宁断然回绝道,“仅你一人,想救活他,恐怕会耗尽你所有的功力!牛角大哥已经死了,你和阿燕绝对不能再有任何闪失。”
“可《太平要术》若不能修炼到第九层,就无法开启‘黄天宝库’,大贤良师的大业如何光复?”张曼成道,“大不了我拉下脸来,去求那管亥。反正,他也是为了‘黄天宝库’才留下的,自然知道其中利害。”
“可是……”张宁秀眉紧蹙,犹豫着道:“管亥早有二心,我担心,万一他从中作梗,在传功时暗动手脚,你和阿燕岂不都有性命之忧?”
张曼成也皱着眉,沉声道:“可你想过没有,若你因此无法突破九层,不能开启‘黄天宝库’,只怕他顷刻即反!”
张曼成说着,一脸肃然地看着张宁。
张宁的心中不禁深深地思量着。
的确,张曼成的顾虑不无道理。
自从父亲和叔叔死后,黄巾旧部分崩离析,当年的三十六方渠帅,也是死的死,散的散。就算仍留下来的,也是各怀心思,她这个圣女,其实根本号令不了多少人。
这些人中,尤以管亥为甚!
管亥与张曼成一般,同样是张角的亲传弟子,也是资质上佳之人,《太平要术》也修习到了第六层境界。
除此之外,此人的武艺更是非同小可,使一口七十斤重金背砍山刀,有万夫不当之勇,堪称黄巾第一猛将!
管亥在黄巾军中威望极高,三十六方渠帅,有半数以上都是他的旧部!
张角在时,对他尚且能够压制,可张宁一介孤女,空顶着一个圣女的名头,根本没有半点威望。除了少数对张角死忠的教众之外,便是如今在“黄天圣教”之内,也有很多人是他的拥护者。
瘿陶一战,十二神使已亡四人。
剩余的几名神使,几乎全是管亥的旧部。张宁也深知,管亥的野心不小,绝非真心拥立自己,而是想得到“黄天宝库”里的财宝。
如果无法开启宝库,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公然反叛?
可如果开启了宝库,他一旦出手抢夺,凭自己的能力,又如何制衡呢?
张宁一时深感为难。
思虑许久,张宁美目一睁,双眸闪出一抹精光。
“师兄,今日支援瘿陶的,是哪路兵马?”
张曼成道:“我已派人调查过,领兵之人,是广平县的县令,名叫张尘。”
“张尘……”张宁沉吟着,“他……很强吗?”
“此人确实不简单。”张曼成道,“之前于毒的一万兵马,就是被他所败。这一次,他所带兵马不过万余,却击败了张牛角五万之众!而且,他麾下应有不少能人相辅……”
张曼成说着,看了一眼昏迷的褚燕:“阿燕所以重伤,是被一个持枪小将破了他的绝招‘双飞燕’。能破解此招的,必定是个绝顶高手。而且,我还在战场上看到了两队特殊兵马,十分厉害。”
“哦?”张宁不由一奇,“特殊兵马?”
张曼成道:“一队是弓兵,手持双硬弩,箭无虚发,仅以数百人就杀了我们一万多兄弟!另一队是步兵,气势凌云,悍不畏死,陷于重围却愈战愈勇。就是这两队人马,让咱们吃了大亏!能练出这样的兵马,他麾下必有良将。”
张宁听罢,不由露出浅浅的微笑:“看来,这个张尘确实不简单。既然这样,就让他来替我们对付管亥吧……”
张曼成听罢,不由一愣。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个张尘此刻必在瘿陶,让我们的人盯牢,我要知道关于他的所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