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率军一路东行,至天明拂晓时分,忽见前方一彪军马,为首一将,横枪立马,立于阵前。
管亥近前一看,正是昨日与自己交战的那员小将,张合。
张合见管亥近前,笑道:“逆贼,我家大人的伏兵之计滋味如何?今既到此,速速投降,还能保全身家性命。不然,悔之晚矣!”
“哈哈哈哈!”管亥大笑一声,“手下败将,安敢在此饶舌!看某拿你!”
说罢,管亥拍马赶上,一刀就朝张合的面门劈下。
张合瞳孔紧缩,举枪相迎,与管亥战至一处。
方才两度中伏,管亥此刻正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此时眼见张合引兵在此,正是仇敌见面,分外眼红,当下用尽全力,出手尽是杀招,毫不留情。
二人交手数合,张合虚晃一枪,败阵而走。
“哪里走!把命留下!”管亥哪里肯放他离去,当即大喝一声,便追了上去。
徐晃大急,急忙呼喊道:“护法,不可!小心有诈!”
只可惜,管亥已杀红了眼,哪里肯听,早已纵马冲入了谷内。
杨凤见状,不由大急,也顾不得许多,当下道:“护法已经进谷,不可令护法单独涉险,我等快快杀入谷中!”
徐晃赶忙拦阻道:“将军,小心……”
杨凤正色道:“公明,我知你谨慎,但护法乃我黄巾之希望,纵使有诈,我等也不能弃之不顾!你的本领远胜于我,当有大好前程,不应受此拖累。你引本部人马守在谷外,倘若事情有变,便带他们自逃生路去吧!”
杨凤说罢,纵马直奔谷中。
此时天已大亮,管亥杀入谷中,身后黄巾诸将引众军一并跟上。
这山谷空旷开阔,管亥一路奔来,隐隐见得前方出现了大队人马。
管亥勒马停下,放眼瞧去,只见张尘端坐马上,立于阵前。
果然,张尘的大军并未返回邺城,而是专在此等他。
到了此刻,管亥已经全都明白了。梁期的消息根本就是假的,赵郡之兵不曾深入魏郡,只怕张白骑和李大目他们已经凶多吉少了!
“管将军,本官在此久候了。”张尘笑道,“将军今已身陷死地,不若早降,尚可保全性命。”
“哼,要本将投降?痴人说梦!”
张尘笑道:“将军何必负隅顽抗?黄巾气数已尽,将军既有过人之才,岂能不识天数?”
“废话少说!”管亥喝道,“本将今日栽在你手里,无话可说,但你也休想讨得好去!本将的手段,你是见识过的,今日,便与尔等同归于尽!”
说罢,管亥纵身一跃,腾空而起,手中长刀一扫,一道锐利刀芒应手而出。
张尘微微一笑,玄铁四棱枪向上一挑,一道枪芒扫出,与那刀芒撞在一处。顿时,飞沙激荡,山谷震颤,两侧山壁赫然现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管亥随即将长刀一掷,拔出腰间佩剑,立于身前,整个人悬于半空,口中念念有词。
刹那间,风沙骤起,四道旋风环绕于管亥身侧,风眼之内,更是暗藏无数飞沙走石。
张尘不禁暗暗心惊,心道这管亥手段当真玄奇。
管亥大喝一声,挥动宝剑,四道旋风瞬间便朝张尘军中席卷而去。
一时间,黄沙漫天,遮天蔽日,原本是晨起的明媚阳光,此时也变得一片昏黄!
紧接着,漫天黄沙之中,赫然便出现了许多怪异士兵。
张尘看得分明,那些士兵就是昨日他们遇到的那些,刀枪不入,铜皮铁骨,手无寸铁,只以撕咬的方式进攻敌人。
昨日,他们就是在这些家伙的手上,吃了大亏!
“刀盾手,结圆阵,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