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后呢,又当如何?”
“今后嘛……”曹操思虑片刻,“自是小心为上,不再让我二叔发现便罢了!”
这话一出,几人顿时一阵哄笑。
张尘又道:“孟德兄勿忧,我有一计,可令你今后免遭责难。”
“哦?此话当真?”曹操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道:“子凡贤弟,有何妙计,快快讲来。”
张尘微微一笑:“孟德兄,你可不必急着回府,可先去见你二叔。”
“为何要见他?”
张尘又道:“你见到他之后,便装作口角流涎,以作中风之状。你二叔见了,必会告知令尊,而后你再回府。令尊见你安然无事,必定询问缘由,你便说从无此事,只是你二叔无中生有,讹传而已。此事之后,你二叔再言及你的事,令尊便不会再信了。”
“妙!妙啊!”曹操听罢,顿时大喜,道:“子凡贤弟真乃吾之救星也,此事若成,我必有厚礼相谢!”
曹操说着,满心欢喜地便离开了,三人又是一阵哄笑。
……
张尘又在大将军府上逡巡了数日,眼见年关将至,这冀州牧一事却还迟迟未有消息。
这一日,张尘打定主意,无论冀州牧一事敲定与否,他都不再等了,必须尽快返回邺城。
张尘叫貂蝉收拾好行囊,等下何进下朝回来,他便前去辞行。
不多时,何进下朝回府,还不等张尘前去拜见,便命人唤了他前去书房。
张尘来到书房,拱手一礼道:“世伯。”
“子凡啊,来得正好,坐。”何进笑逐颜开地道,“大喜,大喜啊!”
“世伯如此开怀,是有何喜事?”
“冀州牧一事,成了!”何进道,“今日老夫与袁基一同上奏,保举你为冀州牧,陛下已是同意了。不过,这州牧毕竟是封疆大吏,马虎不得。陛下有旨,明日朝会,召你觐见。”
“陛下……陛下要见我?”
张尘吃了一惊,这可是面圣啊,泱泱大汉,站在权力顶峰之人,竟然要见他!
张尘的心中仍是不免惴惴。
何进见他颇有些紧张,宽慰道:“你不用紧张,稍后我会告诉你上殿面君的礼仪,你要牢记在心,切不可殿前失仪。明日与我一同上朝,放心,陛下也只是想见见你,不会诸多刁难的。”
“如此,有劳世伯多加提点。”
这一整天,张尘都在书房同何进学习上殿礼仪,诸如卸剑去履、入朝而趋等等。
光是那个“趋”(弯腰踏着小碎步慢跑)的动作,就很有讲究,跑得快了不成,慢了也不成。张尘一个下午,练习了好久。
这下,张尘总算知道,董卓、曹操那些人获得的“剑履上殿”、“入朝不趋”,是多么大的荣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