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冀州境内风平浪静。
各郡官员的调整,并未引起太大的风浪,那些贪官污吏依法惩处,也令百姓拍手称快。
另一边,麴义奉命查实军中武官贪墨一事,共查得案犯三十七人。麴义遂以练兵演武为由,召集各郡武官齐聚魏郡,随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些贪墨之人统统拿下,军法处置。
一时间,军中上下无不骇然。
麴义、高顺等众将又奉张尘之命,将各郡兵马整合,逐一检视,最终清退了老弱伤残之兵八千余人,而清点兵员空额,共计竟达两万三千余人!
而那些老弱伤残以及兵员空额,全是出在除魏郡、赵郡国、甘陵国之外的其余六郡之中。
一时间,整肃之风席卷三军。
这日,张尘同郭嘉来到军营之内,看着麴义呈上的奏报,脸上不由一阵抽搐。
六郡之中,兵员空额竟达半数之多,剩余的军士中,还有八千多名老弱,这么算下来,可战之兵不过一万有余。
幸好麴义杀伐果断,将这些害群之马统统铲除!
张尘道:“今日重塑军纪,麴将军当记首功,从今往后,我冀州军再不可有此等事出现。”
众将齐声应和,麴义却是皱着眉道:“主公,末将还查得一事,尤为紧要。因兹事体大,末将未敢自专,还请主公明断。”
“哦?是何事?”
“末将查得,军中有人倒卖军械,中饱私囊!”
“什么?!有这等事?”张尘不由一惊,“何人如此大胆,不知道倒卖军械乃是杀头的罪过吗?”
“末将只查得几名军士,但他们一口咬定自己是一时糊涂,图谋私利,并无他人指使。但末将觉得此事甚为蹊跷,定有隐情!”
“那些人何在?带进来,我要一一审问。”
“诺。”麴义说着,转身对帐外喝道:“全都带进来!”
不多时,七八名被五花大绑的军士,被推入了帐中。
那些人并不认得张尘,却识得麴义,见状,一个个皆面露惊恐之色。
“大胆,州牧大人在此,还不跪下!”麴义怒喝了一声。
那些人听罢,顿时大惊,连忙“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一个个磕头如捣蒜,连呼饶命。
张尘冷哼一声,道:“听说,尔等私自倒卖军械,可有此事啊?”
“这……这……”
几人听罢,彼此互视一番,却是支吾不答。
“大胆!”麴义见状,大喝一声:“大人面前,还不从实招来!”
“大人饶命,我等一时糊涂,以为左右吃了空饷,这些军械留着也是无用,还不如……不如……”
“哼!好啊!想不到我堂堂冀州军,竟然养了你们这帮蛀虫!”
张尘冷哼一声,森寒的目光扫视着几人。
几人一听,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当即拜求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人是一时糊涂,再也不敢了!”
“我且问你们,做这些事,是受何人指使?”
“这……”几人顿时不做声,眼神飘忽,偷偷瞄向旁边的人。
良久,一个武官开口说道:“无……无人指使,是小人一时……财迷心窍,故而,故而……”
“哦?无人指使?”张尘冷笑一声,“那你是从何处寻得的买家?又是谁,胆大包天,竟敢购买朝廷军械?!”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