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所言甚是。”郭嘉道,“属下已收到消息,赵郡国和甘陵国的人马已进入钜鹿,公与也率魏郡之兵进入钜鹿,现正屯兵任县。届时四面合围,张燕必死无疑!”
“好!”张尘大喜道,“奉孝,速速修书,知会三路军马,速往隆尧行军,四面合围!”
“诺!”
隆尧县,黑山军大营。
张燕大军攻占隆尧,入城休整,顺便清点昨日的伤亡人数。
昨日一战,损兵万余,伤者数千,云梯冲车尽皆损毁,还折了何曼,可谓损失惨重!
今早探马来报,中山、渤海、河间、常山四郡的叛乱皆被镇压,整个冀州以北已然平定。
得知消息的张燕,顿感不妙。
他原是想借着各地叛乱,令张尘首尾难顾,他好趁机攻下瘿陶,再逐步削弱冀州军的势力。却没想到,冀州军的战力如此之强,他十万大军竟拿不下一个小小的瘿陶,四郡匪患也在一夕之间即被攻灭!
“大帅!”张燕正自发愁,诸将入帐,裴元绍道:“赵王刘赦率军两万进入钜鹿,现已距此不足三十里!”
周仓也道:“甘陵相刘虞率兵三万前来,距此不足三十里!”
夏侯博也道:“昨夜,沮授率魏郡之兵,屯于任县。方才探马回报,正向此进军。看来,这是张尘一早便布下的局,四路兵马合围,我军形势大为不妙!”
“如今情势危急,诸位有何良策?”
裴元绍与周仓对视一眼,默不作声。
良久,夏侯博道:“困守此城,已非上策,当寻一路薄弱之处,突围而出!”
张燕沉思片刻,道:“那……该选哪一路呢?”
“西路!”夏侯博道,“据末将所知,那赵王刘赦手下并无可用之将,而他本人也并不通晓兵法,此番他亲自出战,亦是无奈之举。因此,这一路最容易击破。若能从西面击溃赵王所部,我军便可趁机攻入赵郡,以此为根基。赵郡富庶,可绝非隆尧一小县可比。”
张燕听罢,不禁眉头紧锁。
此计听来不错,可若如此行事,岂不将圣女一人置于险地?
他如何能这么做?
就在张燕忧思之际,一旁的夏侯兰皱了皱眉,道:“此计虽好,却有瑕疵。赵王不善兵事,张尘岂会不知?若我们全军扑向西路,他必会相援。不如兵分两路,以作疑兵,也可为大军西面突围减小些压力。”
夏侯博听罢,也觉得有理,便道:“二弟,依你之见,当如何分兵?”
夏侯兰道:“我自引一军,向南突围!”
“南面?”夏侯博一惊道,“南面乃沮授统领的魏郡兵马,皆是张尘的嫡系部队,十分骁勇,如何可破?”
“正因如此,张尘才不会想到我们从南面突围,正可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张燕不无忧虑地道:“可是,那沮授乃善谋之士,又极具统军之才。阿兰,你能对付得了他吗?”
夏侯兰道:“沮授虽有谋略,但据我所知,张尘已将麾下将领尽数派往各地,故而他手下无将可用。明日,我引一队精骑,杀入敌阵,量他也耐我不何!”
张燕道:“可那沮授并非等闲之辈,需得小心呐!”
夏侯兰微微笑道:“凭我掌中银枪,胯下宝驹,料无大碍!”
夏侯博也道:“阿燕,你尽管放心,阿兰得‘神枪散人’童渊真传,一杆银枪出神入化,当时能敌得过他的,不过十指之数。”
“好,阿兰,我与你五千精骑,助你破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