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大帝点点头，眼睛闪出几丝悲伤。

随后他将「画家」还给赵阳，开口：“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

赵阳连连点头。

“可......”酆都大帝露出犹豫的神色，眼神中竟还闪现出一丝罕见的恐惧，“我迫于「某种压力」不能完全回答你。”

“这样吧，你提三个问题......我来回答你。”

赵阳歪了歪头，犹豫许久，脑子里几乎闪现了一万个问题。

面对眼前这个几乎如同全知全能的男人，赵阳一时竟然陷入了困惑。

酆都大帝朝他笑笑：“随便问，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

“好吧。”赵阳抬起头，看向酆都大帝的眼睛，“大帝......这个吴道子是什么意思？”

酆都大帝挑了挑眉，似乎松了一口气。

笑着看向赵阳手中的「画家」点点头说：“我还以为你要问什么敏感问题呢......”

赵阳心想，这还不敏感？

“这个呀，是画圣吴道子坐化前留下的一股能量，由于它既不属于魂魄又不属于生命，经历六道轮回后就变成了这种能量源......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叫「原」？”

赵阳张了张嘴，点点头：“「原」都是这样来的？”

酆都大帝对他笑笑，赵阳连忙又说：“这个不算三个问题啊！”

“哈哈哈，行。”酆都大帝摆摆手，继续解释道，“也并非如此，大多数都是自然形成的，像吴道子这种主动坐化成「原」，还是不多见。”

“啊，那吴道子为什么要主动坐化为「原」？”

酆都大帝笑笑，举起两根手指：“这就得算上第二个问题了吧？”

赵阳低头犹豫了一下，随即抬头：“行。”

“好。”酆都大帝转头再次看向远方，幽幽说道，“哎，吴道子之前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为了某种原因，他舍生取义坐化成原，是为了解救苍生啊！”

赵阳看着他，眉目之间全是疑惑，但却没有开口问。

酆都大帝看看他，明白了赵阳的心中所想，自己说道：“这种原因......小子，你应该知道你们的世界里，出现了不少「威胁」吧？”

赵阳抿了抿嘴，重重点头。

“也是，不然你也不会到我这来，正常人来地府确实有点儿扯。”

酆都大帝自嘲似的笑笑，解释道：“这些你们口中称之为「隐秘」的东西，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像什么？”

赵阳摸了摸下巴，摇摇头。

“你看过济公传吗？”

赵阳挑眉，问道：“大帝，你不会想说这些「隐秘」是......某种「妖魔」？”

酆都大帝表情认真，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地点了点头。

“啊？”赵阳张大嘴巴，“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们确定对世界的认知足够了吗？”

赵阳咬着嘴唇，心中想到：“确实，自己五年前还信奉着‘子不语怪力乱神’，仅仅五年后，自己连传说的酆都大帝都见到了，这不正说明了人类目光的狭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