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蕴接过糖葫芦,又陷入了沉思。
正想说话,却听徐司沉再次开口:“对了,你方才可是有话对我说?”
经他这样一提醒,意蕴才想起自己方才要说的话。
于是将糖葫芦放回了他的手中。
直言不讳道:“我离开后,你便当我死了;重新为如娇找个嫂嫂,为舅父舅母找个好儿媳。”
说话时,她不自觉垂下了头。
她知晓徐司沉这么多年来待自己的好。
也知道此去为人替身,与他,是再无半分可能。
哪知,徐司沉听了这话后,立马就变了脸色。
分明昨夜还好好的,今日她就像是变了个人,像是迫不及待要将他甩开。
他将人抓住,往自己怀中带,一双大手如同钳子般,令意蕴难以挣脱。
“不许,我不许你说这些话。”他将人紧紧抱着,也不愿意松手,像是害怕意蕴下一秒就会离开。
意蕴没说话,只满眼空洞的望着远方。
她何尝不想这样安稳一生,可她不能太自私。
他又接着说:“你去上京,我便去上京,你为侯府平反,我甘愿做你的刀,只要你需要我,我就在。”
说话时,他不自觉紧了双臂的力道,将人抱的更牢些。
意蕴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拍了拍他的肩头,示意对方松开些。
可他哪里愿意,将人牢牢抱着。
“兄长,你又欺负嫂嫂!”如娇不知何时到了他的身后,手里拿着断了线的风筝,满脸的不开心。
这也是意蕴叫徐司沉松手的原因。
也怕小孩子看到后学坏。
果然,听到如娇的声音后,徐司沉面上闪过些许惊慌失措,可不过片刻后却又恢复了原样,回头瞧着如娇。
不悦道:“如娇,你是被你意蕴姐姐惯的愈发不知礼数了。”
他语气严肃,不似平常般和颜悦色。
或许是自幼跟在祖父和父亲身边耳濡目染,也因为他是长房独子,身上肩负着家族的兴衰荣辱。
这也导致徐司沉的性子大多比较沉稳,又带着些高位者的威压。
不管是对下属还是对其他的兄弟姐妹,他都惯爱端着架子。
所以如今一冷下脸,如娇便害怕的躲进了意蕴怀中。
“嫂嫂,兄长凶我!”
落入意蕴香香软软的怀抱后,她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可没忘记有次因为莽撞不小心撞倒了意蕴,后被徐司沉这个兄长罚跪半日祠堂的事情。
若非意蕴及时发现,她还不知道要跪上多久。
他就跟个阎罗一样。
如娇在心里头总这样骂他。
“我知你心里有气,可你何必对着如娇撒?”意蕴有些不大高兴。
所以,她一边训斥徐司沉,一边又安抚怀中的如娇。
对上意蕴,徐司沉立马便泄了气,若非意蕴的那番话,他不至于如此失了分寸。
见怀中的妹妹还在哭,他只能拿起意蕴不要的糖葫芦递给对方。
“不许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