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饶是车夫再小心,车轮还是不幸陷入了淤泥之中。
如今距离福安寺还有十里地,距离城里也有十几公里。
这刚好不好,卡在了中间的路上,导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感受到马车停下,意蕴掀开窗帘。
发现外头的雨势竟没有一丝要变小的意思。
正当她将窗帘放下,打算下车看看情况的时候,后边的车先发出了动静。
只听到一阵步履踩击泥地的声音后。
车子便从后头涌现了一股推力,不消片刻,原本还陷在泥地里的马车,瞬间又动了起来。
意蕴正猜是徐司沉所为,就见他自己跑到马车前掀开了车帘邀功。
“寻春,你去寒光那辆马车,我有话对你们小姐说。”徐司沉开口。
他冒着大雨,浑身湿了个透。
寻春自然是听徐司沉的话的。
只是正要下车时。
意蕴拉住了她,吩咐道:“先为表哥套干净衣裳来。”
寻春应下。
拿着伞便跳下了车。
也趁着对方下车的功夫,徐司沉一个抬脚钻进了车内,只是衣衫湿透,独自坐在了靠门的位置。
待寻春将衣服拿来后,一行人这才重新赶路。
“意蕴,为我擦擦。”徐司沉说着,便将湿透了的衣衫脱了个干净,只留了件亵裤。
精壮有力的身子将意蕴看的面色一红。
虽说徐司沉是文臣,可他自幼便跟随府内亲卫习武以强身健体,多年累计,虽不算高手,可若是遇到两三个地痞,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看了一会儿后,意蕴才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去拿帕子为他擦背。
感受到意蕴指腹温度。
徐司沉勾了勾唇,忽地从一旁的湿衣服里拿了个小册子出来。
同时,为徐司沉擦身子的意蕴也是一愣。
这个东西不正是她床头的那本活春宫?
她竟不知徐司沉什么时候将这东西给带走了。
意蕴停下手中的动作便去抢那册子,而徐司沉则是身子一歪。
使得意蕴一下扑空,猛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我今早瞧着表妹红光满面,可不似生病了。”他垂眸。
手里还举着那本活春宫,此时正饶有兴致的看着意蕴。
意蕴有些羞赧的低下了头。
只不服气的开口:“表哥,你是个不知乏的,我每回都累的要死。”
她将心里话说出来,继而起身做出生气的样子。
“我还未惩罚你骗我这件事。”徐司沉将册子放下。
他心里头鬼精。
知道意蕴这是假意生气,于是装模做样的翻起那活春宫来。
狭小的空间,二人面对面坐着。
反观徐司沉,只穿了件亵裤,迟迟不拿干净衣服穿上,心思不言而喻。
“意蕴,佛门重地不便行事,瞧着还有些距离,好快些将这里头的东西学完。”徐司沉合上册子,显然是来了反应。
她羞红了脸,可为今之计,除了徐司沉,是再没有更好的人选。
她的长姐是嫁为人妇的太子妃。
而她还未成婚,对男女之事都了解甚少。
她怕就怕去了东宫若是遇到初一,十五的日子,太子去她屋内,被看出了端倪,可就没救了。
想到这儿,意蕴抬手,正欲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