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答案,意蕴未曾等到。
最终是绮梦瞧见姊妹二人僵持,借口说天色不早,将意蕴请到了芙蕖院旁的海棠院。
又为意蕴和寻春准备了晚膳。
寻春有些不忿,看着绮梦离开的背影,说道:“他们侯府落难了,想到了咱们,当太子妃得那么多殊荣时,怎么没惦记过小姐。”
意蕴不好受,但还是制止了寻春往下说的欲望。
“你的脾气,得改改,若是到了太子府,不知道要惹多少罪。”她提醒寻春。
寻春撇撇嘴,也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于是又问:“小姐是决定替掉太子妃了?”
意蕴点了点头。
如今长姐那样,她别无办法。
总得先将父亲母亲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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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州,总督府。
府内挂满了白幡,徐司沉刚送完前来吊唁的人。
此刻坐在灵堂内,手中捧着那块暖玉发愣。
那日赶到福安寺,一切都太晚了,他没办法。
既然意蕴这样做,那么必定有她的道理,他只能带走那具尸体当作意蕴,又为其办了丧事。
一家人,得知这一噩耗后,病的病,哭的哭。
最惨的还是如娇,几日吃不下饭,瘦了一圈。
一块丝帕递到徐司沉面前。
他一愣,恍惚间以为是意蕴回来了,急忙抬头有好多话想说。
哪知看到了郑流云。
对方一身素衣,发髻梳成了放风筝那日意蕴的样子,像是,刻意模仿。
“司沉哥哥别伤心了。”她捏着嗓子柔声道。
徐司沉见是她后,原本扬起的笑消散的干干净净,懒得理她。
意蕴的葬礼,虽不是真的,但他到底还是收敛了脾气,否则当发现是郑流云的那一秒起,他都得将人赶出去。
“司沉哥哥......”
她的手刚搭上徐司沉的胳膊。
下一秒,只听到腕骨碎裂的声音。
再而后就是郑流云的惨叫声和身体倒地的声音。
引得府内下人、旁支亲朋姊妹、徐总督及其夫人都纷纷走了过来。
见到郑流云。
徐夫人先是蹙了蹙眉,随后才吩咐下人将郑流云扶起,又问徐司沉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母亲还是问问郑小姐。”徐司沉懒得回答。
一张脸黑沉的要命。
徐家的人,都当他是未婚妻去世,悲痛过头,这些日子才黑沉着脸。
同时,也因为他这副模样,所以没人敢随意招惹他。
就连徐总督这个亲生父亲也不敢。
徐夫人走到一脸惨相的郑流云身旁。
声音温柔的询问:“郑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手......”
说到她的手,徐夫人眼皮一跳,大概猜到是徐司沉所为。
可又不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
怕他因为意蕴的死,得了失心疯。
“伯母,我不过想安慰安慰司沉哥哥,他,他竟然......”说着,郑流云扬了扬自己的手。
众人目光纷纷看去。
不少人又小声议论起来,大概是说徐司沉暴虐成性。
总之,这些话若是传出去,对他的仕途和名声都不好。
“郑小姐,我怎么了?”他面色黑沉。
一记眼刀冷冷扫过去,又说:“郑小姐有意攀附徐某,自己在总督府摔了,竟在这里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