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手帕,同时又看到了他腰间半人高的佩剑。
“从前想吃吃不到,如今吃到了,这才一时失了态。”意蕴回答。
顺带将脸上的泪迹擦干。
男人眉宇英气,与她平日见的油头粉面的世家公子不同,男人是健康的小麦色,周身自带着一股傲气的同时。
又有些不怒自威。
年纪看着和徐司沉差不多大。
而身旁的萧氏近卫,让她明白,眼前之人一定是天潢贵胄。
只是,她见过太子等人的画册,这个男人,她倒是不曾见过。
不过对方眉眼间与太子、皇上极为相似。
她在心中揣测。
眼前之人,大概率是太子胞弟,前些年去边关平乱的睿王殿下,容彻。
那年,先皇后生下还是六皇子的容彻后便落下病根。
直到容彻十岁时,先皇后还是因病去世。
而她临走时,只要求皇上册立当时还是二皇子的容启为太子。
而她的长姐,也是那时被正式赐婚给了太子容启。
皇上皇后少年夫妻,又伉俪情深。
自先皇后去世后,皇上便宣布此生不再立后,又给了李贵妃掌管后宫。
后来,先皇后母家不断衰退。
为保太子地位稳固,除去她长姐这个安阳侯府嫡女不说。
皇上还在五年前,将才十六岁的容彻封王,送去封地益州历练。
只是如今平了边关之乱,若消息没错,他应当是得了战功被召回上京。
意蕴知道,他有兵权,只是不如侯府。
此番回京,或许和安阳侯府的兵权重新分配有关。
那么多人眼馋,皇上不可能不给自己的亲儿子,可他也怕太子生出异心,所以才选择容彻这个太子胞弟。
而恰好,这个儿子也是爱妻之子。
待意蕴将这些事情想明白,就看见面前不知何时多了几碟栗子糕。
寻春有些紧张的扯了扯意蕴衣袖。
毕竟她不知道对方的人是何身份,若是招惹了,恐怕会惹来灾祸。
意蕴则不怕。
这个容彻,若是可以,她倒不介意好好利用利用,就是不知道对方可否愿意。
“这位小姐,还吃吗?”容彻端了一碟看着最好看的递到意蕴面前。
也从这点看出,对方是个不懂女人心思的。
毕竟没人会这样端着糕点问。
意蕴起身,同容彻告辞:“这位公子,天色渐晚,失陪了。”
见意蕴要走,容彻立马起身,语气生硬的开口:“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这个问题,让意蕴好生思考。
最终,她才告知:“徐渔。”
像是怕他不懂,她又解释:“缓步徐,从水渔。”
经她介绍,容彻瞬间明了。
他追上去,想告知对面的姑娘自己是谁。
哪料意蕴抬手制止。
又说:“公子,今日多谢您的手帕,栗子糕我已经买单了,若是有缘,来日再见时,您在告诉我您姓甚名谁。”
说完后,意蕴便带着寻春逃离般的走了。
而听了意蕴话后的容彻,回头看了眼桌子。
就见上头放着银两,足以将他点的栗子糕也买了下来。
“王爷,这位徐小姐还真是怪,旁人瞧您锦衣华服攀附还来不及,她却是躲得快。”萧展不解。
容彻似想起什么,立马走到窗户边朝着楼下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