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蕴故意没有去探究对方的身份,而容彻则是忘了。
等他想起来上回说的,打算告知徐小姐自己叫什么的时候,对方早已经走的没影了。
她与寻春带着栗子糕回去,一路上寻春都在为徐司沉来这件事高兴,徐大人回上京任职,证明她的小姐又要有依靠了。
二人走到侯府附近,寻春远远的就瞧见了停在正门的徐府马车,于是提醒意蕴。
意蕴见后,心似被什么提了一下,一路疾行,从小门进去,
等走到海棠院时,徐司沉正在小院内的池塘旁边喂锦鲤边等她。
“表哥。”她唤了一句。
徐司沉抬眸,吩咐在场之人离开。
霎时间,院内只有二人。
他刚将人打横抱起,意蕴惊呼一声,这才扬了扬手中的栗子糕:“表哥,特意给你带的。”
从前,意蕴上街遇到爱吃的东西都会给徐司沉带一份,这俨然成了习惯。
就是到了如今,也依旧保持着。
“意蕴,小别胜新婚,你的味道是比栗子糕更吸引我。”他不由分说的将人抱进房内。
许是小月余不见,意蕴总觉得表哥是比前些日子更加生龙活虎些,足足一个半时辰,他才吃饱喝足,放过了意蕴。
寻春端了水来。
擦身子这种事情,徐司沉向来勤快,看着床榻上累的睡过去的女子,他实在舍不得与别的男人分享意蕴。
天气不算热,在对方为其擦拭身子时,意蕴似怕冷般抱住了徐司沉的手臂。
含糊不清的问道:“表哥,还走吗?”
说实话,她过惯了有徐司沉为她善后的日子,她胆子不算大,如今既是打了太子,又勾搭了睿王,她害怕某天事情败露。
到时候也沦为阶下囚。
所以,她需要徐司沉。
徐司沉爱她,整个寻州都知道,他像逗弄狸奴般抚摸意蕴的发丝。
轻声哄着:“不走了,意蕴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他为意蕴穿好衣裳,收拾妥帖后,叫寒光带了一个人进来。
对方穿着绯色衣裙,头上珠翠交错,那张脸更是叫意蕴震惊。
“长姐?”
她脱离了徐司沉的怀抱,上前紧紧抱住跟在寒光身后的女人,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长姐,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她哽咽着开口。
女人身子僵硬。
等到徐司沉将意蕴重新搂在怀中时,女人才福了福身,同意蕴行礼:“小姐,再下妙宁。”
女人说着,从脸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与刚才完全不一样的脸蛋出来。
她生的普通,站在意蕴面前,只能算得上清秀。
意蕴一怔。
“在下自幼长在西域,精通那边的易容术。”妙宁解释,随后又半跪着同意蕴道:“此后跟随小姐,原为小姐肝脑涂地。”
她将人扶起来。
又去问徐司沉:“你怎知我害怕这个?”
这个,指的是和太子同房。
当然,自意蕴离开那日,徐司沉满脑子都是害怕意蕴受了欺负,所以差人去西域寻了最好的易容师来。
按道理说,西域的易容师本就稀少,像妙宁这样仿的活灵活现的更是少之又少,不该被徐司沉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