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蕴倒也没真拂了他面子,交代完底下人后,便带着容启到了人少的花厅。
二人面对面坐下,寻春上了茶。
见到寻春,容启蹙眉,问:“何时来的丫鬟?孤怎未见过?”
“这个就不劳殿下费心了。”意蕴显然没打算告诉他。
容启不甚在意,毕竟一个丫鬟而已,太子府还是养得起的。
他忽地想起昨日的事,又觉得方才还面容姣好的女子,此刻变得狰狞。
只听他语气不善的开口:“听闻,你昨日打了姜妹妹和卿玉?”
原本,意蕴觉得容启若是不说话,看着也还算顺眼,可耐不住对方总爱满嘴喷粪。
若单说姜晚盈这件事,她认。
可她何时打过苏卿玉?
真是好大一顶帽子。
“殿下是为心上人来此问罪的吗?”意蕴反问。
见对方没有反驳,容启似被人踩到逆鳞,指着她斥责:“孤便知道,亏得卿玉还为你说话,你竟真做出伤她的事情来。”
“来人。”他语气不善,叫了数十个近卫前来。
瞧见意蕴没有丝毫后悔、害怕后,他似是更加羞恼,又一次开口:“将太子妃关去水牢,好好反省思过。”
水牢这个东西,意蕴在寻州总督府见过,虽未动刑,可却比动刑还叫人难捱千万倍。
她不敢想,她的长姐平日里就是被这样欺辱的。
“我看谁敢动。”意蕴怒斥,随后盯着容启的眼睛,道:“殿下如此动用私刑,不怕闹到陛下面前,落得一个残暴的名声吗?”
经她这样一提醒,容启果然一顿。
可他又觉得憋屈,毕竟眼前的女人可是欺负了他的卿玉。
“若说姜妹妹,你打她是情有可原,可卿玉何时招惹了你?孤惩罚你,不过是替天行道。”
他一边问,一边朝着意蕴的方向靠近,做出逼压的姿态。
意蕴不是长姐,她不吃太子那招,索性往后退了一大步,将二人的距离隔开。
回答他的话:“我昨日都未曾见过苏小姐,何来打她一说?”
容启蹙眉,对于太子妃的话,他显然不信,毕竟这是卿玉亲口说的,难不成还能污蔑这个毒妇?
毕竟以往哪次他带卿玉回府,她不得闹一闹脾气?
“昨日正午,琳琅阁,孤可冤枉你了?”他又问。
意蕴这才做恍然大悟姿态,回答:“倒是我大意了。”
“适才想起昨日姜小姐身旁好像跟着个白衣丫鬟,原是苏小姐,我这有些日子不曾上街,一时竟没认出来。”
意蕴是故意羞辱。
容启一张脸憋得通红,太子妃的意思,不就是在说他眼光不好?
“殿下,昨日妾身只教训了姜小姐,身旁的“丫鬟”我是动都未动。
若您不信,自行去问周、姜两家小姐,或是琳琅阁掌柜,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意蕴一口气说完,便快速福了福身离开了此地。
她本就不想与太子有过多纠缠。
意蕴也知晓,周家小姐受了她的恩,一句公道话自然是愿意说的。
而姜家小姐,那苏卿玉走时还未受伤,离开便有了。
谁打的不言而喻。
对方自然不敢多说半句不是。
所以,她根本不担心这盆脏水会再泼回来。
回眸看着微微愣神的太子,意蕴抬眸看天,在心中问道:“长姐,苏卿玉就这些手段,便将你折磨的不行了吗?”
她大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