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沉赈灾回来。
第一时间便给太子府送了拜帖,借上次意蕴捐助五百两银子赈灾的事情,与她见面。
“表哥还是别打趣我。”意蕴掩唇笑道。
徐司沉说她在百姓中颇有威望。
不止是她如今的赈灾捐银,她的长姐以及整个安阳侯府。
每次遇到天灾人祸,都会施以援手。
二人聊的正开心时,容启回来了。
隔着老远,她便看到中堂内太子妃明媚的笑颜。
他心中莫名有些气恼,似乎对方已有许久未对他笑了。
快步上前,他打断二人的谈话。
“太子妃好闲心,有时间在这儿与徐大人闲聊,没时间去接侧妃回府。”容启语气带着股酸味儿。
意蕴听后,心中不畅快。
原本她就让周晴雪多回家住几日,他这话说的,好似是她不让周晴雪回府般。
“殿下既这样关心侧妃,为何不亲自去中书府接人回来?”她实在做不到好好与容启说话。
觉得容启像故意找她错处。
继而,她想到前些日子周晴雪入府的事情。
于是又说:“侧妃回门之日,听闻周大人不见太子殿下,脸都绿了。
如今省亲又不见人,就是不知道周大人是否会多想了。”
侧妃回门这回事,大概有小半月了。
经过意蕴这样提醒,容启才想起,那段时间他都在忙着哄苏卿玉。
看来这中书府,他不得不去赔个罪了。
“萧宏,随本宫走。”容启瞪了她一眼。
带着人愤然离开,没给一旁的徐司沉半分眼神。
“他平日里,就是这样磋磨你的?”徐司沉放下手中茶盏,问她。
要说磋磨,那不至于。
多是意蕴将他气个半死。
见徐司沉这样问,索性摇了摇头,回答:“他不曾苛待我,只是嘴皮子厉害的很。”
除却那次要将意蕴关去水牢外,容启便没别的什么动作。
“他可碰你了?”这儿没外人,于是他压低声音问。
妙宁不曾给他汇报这些闺房之事,所以他也借着与她见面,多问一句。
意蕴摇头,回答:“有一次来,我提前歇下了,他便只能作罢,上巳节那晚,他也只是到我房中说我一通,倒是没有逾矩的行为。”
他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走,带你去天牢。”他脸上带笑。
提到天牢,意蕴第一时间想到了父亲,于是又问他:“王治,可找到了?”
说到王治,这些日子徐司沉白日赈灾,夜里便同朝中重臣喝酒、打牌。
可当他暗戳戳提到王治时,那群话多的朝臣,却统一的闭了嘴。
由此可见,王治的事情,在朝中是禁令,这也让这件事情,更加棘手起来。
在太子府,他不好同意蕴将,遂将人带上自己的马车后,才吐露给她。
意蕴听闻,面色难看了起来。
侯府的事情,十之有八九,是与王治有关了。
这份假证据,或许就是他放在侯府的,只是他听令于谁,为何要这样做,还是个迷。
车到半路,徐司沉从旁侧拿出一套侍卫常服来。
他特意带了妙宁出来,也方便为意蕴易容。
“意蕴,换上。”
他看向意蕴,眼底盛满欲望,只是碍于妙宁在,他不便发作,只轻声提醒意蕴换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