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溪若不傻,见太子妃如此抬举自己,当下便俯首谢恩。
又表示忠心,道:“臣女定不负殿下所托。”
意蕴点头,将礼单奉上,又与陶大人及其夫人商议了陶溪若进门的事情。
她从前很少接触这些,虽说是第二次办这种事儿了,可她难免觉得乏味。
借着换茶的功夫,意蕴带着寻春去外头的花厅透气。
“寻春,你记得帮我寻几个上好的江南绣娘来,外头买的衣裳,总不合心意。”意蕴想到那日错将容启当作寻春的事儿。
趁着歇口气的功夫,立马将这回事和她说。
“殿下,前几日去徐大人府上,听寒光说江南新出了许多绣样,可好看了。”寻春告诉她。
意蕴手指轻叩下巴。
就是江南太远,她总不能为了几个绣样过去。
正惋惜时。
徐司沉到她身后,轻声道:“表妹如果喜欢,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听到徐司沉的声音,意蕴是惊讶的,她出门时,瞧见他在与陶大人说话,孟棠也在身侧。
不知道他怎么逃出来的。
“表哥难不成不是专门为了陶大人而来?”她反问,与他拉开了些许距离。
徐司沉叫寻春找寒光望风,自己则留到意蕴身旁。
道:“若非得知意蕴要来陶府,我怎会答应陶大人的邀约。”他说的是真的。
他与陶大人原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还是前几日下朝,听闻陶大人在与同僚吹牛,说是自家庶女被太子妃看上了。
恰好陶大人有意结交徐司沉这位新贵,徐司沉也顺势答应下来。
只是没料到,与意蕴竟然撞到了同一天。
他想,这或许是天意。
意蕴浅笑,觉得徐司沉城府极深,就是相遇,也要谋划一番。
“表哥真的有趣,老逗我开心。”意蕴说他。
“醉仙楼的事情,你还没与我赔罪。”他想到这儿茬,也是专门来找意蕴的原因。
然而,意蕴一听这事儿,便在心里头打退堂鼓。
借口道:“表哥,我与陶夫人还有事情未商议好,就先走了。”
说着,她就要开溜。
哪知,在她擦身而过时,徐司沉悄悄握住她垂下的手。
显然是不让她走。
这时,寻春匆匆走来,她没注意到二人相交的手,只冲着意蕴说:“殿下,郡主正四下找您呢。”
意蕴手心用力,无声挣开了徐司沉的手。
随后头也不回的跟着寻春离去。
陶溪若入府的日子,定到了四月初二,距如今还有八天的工夫。
回去路上,孟棠在马车上和她说起春闱的事情。
“皇嫂,听闻李贵妃母家势大,舅舅有意打压,听闻如今春闱,吏部特意避开了李氏族人,点了好些个寒门贵子。”
她还想说,却被意蕴捂住了嘴巴。
“安合,这些话不要妄言。”
虽说在马车上,可她这样大咧咧的性子,难免日后说了被有心人听了去。
皇上连太后、太子妃、李贵妃母家势力都忌惮,别说她们公主府了。
孟棠闭了嘴,又问意蕴:“皇嫂,我怎么感觉徐大人冷冰冰的,他对你也这样吗?”
孟棠没见过二人近距离相处,自然而然的也这样以为。
意蕴答是。
“哎,如果徐大人能娶我就好了。”她毫不遮掩自己的心思,同样的,也希望意蕴这个皇嫂能帮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