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府那么一大批兵马,如今还未分出去,他们李家自然是想拥八皇子继位,所以自然要从别的地方入手。
好让皇上找他们兄弟二人的错处。
连带着徐司沉,这个四世家中的,也受了牵连,那是最好不过。
只可惜,他们低估了徐司沉。
李家的人,都只以为徐司沉是个绣花枕头,能爬那么高位置,全靠着他的父亲。
可他们不知道,从前在寻州的时候,徐司沉经常与意蕴为难民施粥,每每如此,都会有人闹事。
所以徐司沉提前布下官兵,这才没让闹事的人搅乱这场赈灾。
“他们二人,过后交由刑部,可李氏长史......”徐司沉犯了难。
那是李氏的人,与李贵妃、八皇子牵扯甚大,若是处理不好,恐怕会得罪了人。
容启摆摆手。
道:“徐大人,你恐怕得进宫面圣一趟。”
容启知晓,他的父皇如今也在忧心陇西李氏,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像除掉安阳侯府那样,除掉陇西李氏。
徐司沉思考一番。
道:“是,陇西李氏在那边盘踞,若处理不好,恐怕引起骚乱,一切还是要禀明陛下,再行商议。”
余下二人皆认同。
出了地牢。
三人走在一块,聊到了太子妃。
最先挑起这个话头的,是容彻。
他想到前两日在珍馐阁的事情,于是故意阴阳怪气了一番意蕴架子大的事情。
容启不知道这事儿。
想到太子妃的脾气,容启这样说,他一时间竟说不出反驳的话。
徐司沉则忍不住说句公道话。
“睿王殿下,太子妃未出阁时,就为人谦逊,从未听过跋扈、奢靡的名声,想来那日的事情,是个误会。”
他语调平静,表现的一贯的清高。
容彻想反驳,却见容启握住他的手腕,冲他摇头。
李氏的事情,还要多靠着徐司沉,再加上对方是太子妃的表哥,在人家表哥面前说坏话,恐怕是不大好。
容彻是性子直,向来有什么说什么,见容启阻拦,只好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而意蕴闲的无聊,正巧在花厅溜达。
瞧见几人说话,她便停下来听了两句。
哪曾想,竟是关于她的。
那日珍馐阁,完全是掌柜的给面子,她哪里派头大了?意蕴在心里将容彻骂了一遍。
随后悄悄溜回了堂内。
容彻来接她时,就看见她在独自下棋。
徐司沉在容彻身后,瞧见意蕴面前的棋盘,觉得对方的棋风无比熟悉。
正想走近看清楚些时,意蕴却抢先一步将棋局打乱。
“萧公子,送我回去吧。”意蕴夹着声音开口。
而徐司沉的注意力在乱了的棋盘上,自然没听清意蕴说了什么,等他反应过来时,容彻已经带着人走远了。
“怎么可能像意蕴,她怎么比得上意蕴。”徐司沉喃喃。
想起容启的话。
他又趁着时间还早,独自进了宫。
容启和容彻身为皇子,自然不方便出面参奏李氏。
而徐司沉不同,他为人公正,皇上又看好他,这件事情交给他处理,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