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应了下来。
只是,他有条件。
“最迟一年,若太子妃殿下还不让容彻知道,我会亲自告知。”他语气严肃,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虽说一年时间不长,意蕴也可以试试。
于是应了下来。
想起马车是去萧将军府,于是又一次开口:“可否请萧将军送我去同济路徐府,想必睿王找不到我,会在那儿找。”
萧宴斜眼看她。
还是吩咐外头的马夫调转方向去同济路。
他想到了前些日子的事情。
于是问意蕴:“太子妃那日深夜,为何会在那条死胡同巷子?”
萧宴是个正直的人,也是个聪明的人。
意蕴心里头明白,既然对方问出了口,那便是带着答案的。
索性她破罐子破摔,回答:“钱员外,是我杀的。”
这个消息,萧宴并不意外。
他脑中方才闪过无数个可能,可偏偏那夜有命案出现,而恰好,那钱员外是买了候夫人的主家。
听闻钱员外对侯夫人动辄打骂,就在不久前,侯夫人已经被钱员外失手打死。
当然,这件事情,是意蕴赶在官府查案前,便做好的。
她叫妙宁为尸体易容,随后伪造出被打死掩埋的样子。
萧宴见对方渐渐红了眼眶,也开始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于是立马拿出帕子,递给意蕴,道:“是下官的错,下官不该问。”
见计谋得逞,意蕴只接过帕子假装擦泪,又道:“杀母之仇,焉能不报?”
萧宴羞愧的垂下头。
她的话虽有道理,可这桩命案,是在他手底下出的。
如今成了悬案,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殿下,可这件事,不是您一时意气用事,就能解决的。”他点出事情的根本。
又说:“钱员外失手打死了夫人,这件事情自然有官府裁断,您不该自己出手,您不止将下官陷入难点,还将您的表哥徐大人陷入了难点。
因为侯夫人的缘故,陛下对这件事情也算是重视的,你说,如何是好?”
皇上因为这件事,专门召他讲过,目的主要是要掩盖侯夫人被打死的事情,其次再将杀害钱员外的真凶抓到。
给钱府一个交代。
不能让百姓对朝廷失望。
意蕴哪里有办法,她自想杀了钱员外那刻起,就没考虑过后果。
如今萧宴这样问,对方又是天子近臣,她更是没了主意,只抱着那张手帕哭。
萧宴闭了闭眼。
心里有个答案。
道:“近来城外出现了一批匪寇,专门劫杀富贵之家......”
话说到这份上,就是傻子也明白萧宴话里的意思。
意蕴感激的看向对方,道:“可是萧将军带兵剿匪?”
萧宴勾了勾唇,觉得太子妃有些意思,眼泪说收就收,很是自如。
于是说:“也不一定,或许是睿王。”
他这样说,意蕴又犯了难。
不过萧宴接着补充:“但不管是谁,我会想办法叫他们认罪,只是希望太子妃殿下,能答应之前在公主府下官提的事情。”
意蕴想了一下,是问候阎老的事情。
阎老是她师父,这事自然没什么难度。
于是应下:“萧将军做好后,来人到太子府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