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不好意思说话。
只感觉容彻说话时,下巴靠着肩颈,有些痒,有些酥。
容彻见状,夹了马腹,马便开始在长街上驰骋。
风透进了帷幔。
意蕴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她从容彻这儿,竟感受到了一丝丝自由的感觉。
而这一丝丝自由,在到马场后,随之消失。
容彻不喜欢太热闹的地儿。
所以在带着意蕴来前,便吩咐人去清了场。
如今这儿,都是他的亲卫。
“来。”
他朝着意蕴伸手,作势要扶她下来。
意蕴将手搭上去,下马那刻,那马却不懂事的往前头跑。
她本就在下马,这么一闹,她便往后面摔去。
容彻吓了一跳。
好在他反应迅速,一把将即将摔倒的意蕴稳稳接住,而她的帷帽也随之掉落在地。
二人四目相对。
他怀中热热的,许是他习武的原因,身子总比旁人热些。
如今与意蕴如此近距离接触,身子就如火一般,有些烫人。
她从容彻怀里下来。
站稳后才道了谢。
他适应了好一阵,才去教意蕴如何打马球。
只是今日的他,心思好像不在这上头,教意蕴时,频频出错。
导致没办法继续下去。
无奈。
二人只能用了晚膳,便回去了。
回太子府后。
绮梦递了帖子给她。
“殿下,过几日端午宴,宫里送来了帖子。”
意蕴数着日子,想必徐司沉已经到了陇西,往年端午,二人总是一同去寻州的寻江边上看划龙舟。
如今他不在了,意蕴倒是有些不习惯。
索性借着太子妃的名头,给寻州徐家,送去了端午贺礼。
周晴雪过来闲聊。
意蕴索性将端午宴的事情告诉她,又叮嘱她好生准备。
如此大宴,官员只可携带正妻,王公贵族只能携带正妃以及侧妃,后头的良娣,则不可携带。
为此,周晴雪心里头开心了好一阵。
总归陶良娣,是越不过她去的,太子妃所言非虚。
“我瞧着,你近来像是圆润了不少?”意蕴抬手,在周晴雪面前比划了一下。
周晴雪下意识摸了摸脸颊。
又说:“许是今日吃的太过滋补。”
意蕴笑了笑,吩咐之前徐司沉送的绣娘进来。
二人手里头端了一件鎏金色衣裙,上头的绣花栩栩如生,周晴雪看的愣住。
从前就听闻苏绣绣娘绣艺了得,一匹绣花布,更是千金难得,如今这样一件衣裳,不知多贵重。
“姐姐如果穿上去参宴,定能艳压一众。”周晴雪在一旁夸赞。
手摸着那件新衣裳,眼睛都看直了。
“是给你的。”意蕴回答。
她见周晴雪总爱穿些素色料子。
恰好这件衣裳绣娘做大了一些,索性送给周晴雪,也算是为容启给她灌绝子药的事情赔罪。
怎么的,都是她一时疏忽,没护好她。
只是这些让周晴雪伤心的话,她便不多说了。
“姐姐真舍得?”周晴雪一双眼眸水汪汪的看着她。
眼底都是崇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