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沉蹙眉,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正当他盯着县太爷腰间玉佩发愣时,哭着求饶的人似是发了疯,撞开押着他的人,拿着把匕首朝着徐司沉而去。
徐司沉反应过来,一脚将人踹开。
终于想起在哪儿见过这个玉佩。
陇西李氏。
这个县太爷,是李氏的人。
“你这个奸佞,杀了我们李氏族人又如何?还不是被皇帝贬到了这里来?”县太爷说着。
就拿起匕首自杀。
徐司沉要拦,却慢了半步,对方还是在他面前自刎。
一家老小吓得痛哭流涕。
其余被哄骗来的官员就更怕了。
他们收了钱,只知道要灌醉总督大人,他们都以为李知县要贿赂总督,所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他是要刺杀朝廷重臣。
这谁料到?
一群人立马求饶,又将事情原委说出来。
其中一人还不解的问徐司沉,为何千杯不醉。
徐司沉蹙眉,要不是他得知这种宴席多喝酒,提前吃了解酒药,恐怕他最少要挨上一刀。
他罚了在场官员一个月的俸禄予以民用,想着李知县已死,罪不及家人,索性将人放了。
而李家剩下的人感恩戴德,自知李知县犯了大罪,岭南是不能待了,索性一家人离开此地,去另处谋生。
人都放走后。
寒光和韩都尉匆匆赶来。
那个男人已经被他们就地格杀。
只是对方似乎不是李氏的人。
他将令牌递给徐司沉。
“这是,萧氏族人......”徐司沉蹙眉。
萧氏族人向来效忠皇室,这个男人明显是上京那边与李氏残余勾结在一起的人。
“难道,是八皇子?”他这样想。
可却又觉得不对,八皇子已是庶人,又远在宁古塔,怎么可能把手伸到岭南。
“我们审问了李知县身边的师爷,说这个人来之后,就一直撺掇李知县对付您。”寒光道。
这个人是谁,不可得知,或许是皇帝,或许是太子。
他触了谁的逆鳞,便有可能惹上杀身之祸。
自那日之后。
徐司沉外出总能遇到大大小小的刺杀。
次数多了,他便也成了习惯。
如此对他穷追不舍,或许只能是太子了。
王治是被他的人控制,如今王治消失了,他心里自然着急。
府内。
徐司沉坐在书房看书。
忽地一阵风钻入屋内,冷的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寒光恰好拿了大氅来。
“大人,入冬了,多穿些,以免受了风寒。”
经对方这样一提醒,徐司沉才发现时间过得这样快,不知不觉竟到岭南接近两月。
“秋闱过了?”徐司沉问。
寒光点头,又说:“听上京那边来的消息,主考官是姜太傅,第一名点的是落寞的陈郡谢氏后代,似乎是皇上嘱意。”
徐司沉轻嗯了一声。
想到意蕴,问:“意蕴那边,可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