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
她去了趟徐府。
两个多月不来,她总感觉这儿没人气,怪冷清的。
安斯见她来。
便与她说起府内的事情,又提到成衣铺子。
道:“之前咱们铺子里的长工考中了举人,自然是不能继续上工,得重新招一个。”
意蕴没觉得多惊讶,毕竟安斯之前就说过,对方是个来上京赶考的读书人。
于是开口:“你看着来就好,最好还是招个女娘。”
安斯应下。
“我不在的日子,睿王他,来找过几次?”意蕴问。
安斯认真回想,才回答:“大概有十七八次,每隔几日就来问一次,阖府上下说您去了外地养病。”
意蕴点头。
“去萧府,请萧将军过来喝酒吧。”意蕴吩咐道。
安斯没多想,匆匆离去了。
等她走后,意蕴又上街去买一些下酒菜,只是路过成衣铺子附近,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怎么说也是东家,所以还是走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这位公子,我瞧着这铺子像没开门,你在这儿看什么呢?”意蕴上街时特意戴了帷帽。
而她拍的不是别人,正是谢词恩。
对方被她吓了一跳。
回头答她:“在下从前在这儿上工,后来东家嫌我身份,便不要我了。”
意蕴看到那张脸,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成衣铺子长工,不过又觉得分外眼熟,总觉得还在别的地方见过。
不过她们可不曾嫌弃人家的身份,难道不是因为他考中了举人,安斯这才将人劝退的吗?
意蕴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在胡说。
“那这东家可真坏。”意蕴打趣,也觉得此人有趣。
好好的举人老爷不当,要来这儿当长工。
哪知,谢词恩听她这样说,似来了脾气,说她:“这位女娘,话可不能这样说,我最落魄的时候是东家给了我吃穿住,做人不能忘恩负义,东家小姐自然是极好的。”
“极好?”她下意识反问。
不记得与眼前之人打过交道。
见对方说她极好,她才正视眼前的男人,睫毛弯翘,眼尾上挑勾起,鼻尖一颗小痣尤为特殊,有些勾人。
“这人......”她越想越熟悉,可就是忘记在哪儿见过,尤其是对方鼻子上那颗小痣。
“自然,东家小姐是极好的。”谢词恩又肯定的回答。
意蕴看着时间不早了,也不方便与对方再聊。
索性道别:“别看了,若真想上工,你就该去找东家说一声。”
谢词恩没应她的话。
意蕴也不想过多攀谈,转身离去。
等她回徐府时。
萧宴已经在堂中等着了。
他自带了酒水。
想起侯府那件事,瞧见意蕴第一眼,竟然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感觉对方瘦了不少,像风一吹就能倒一般。
“看我做什么?”意蕴不以为意,将手中的卤味拿给安斯,叫她拿去装盘。
“你真的没事?”萧宴只觉得眼前之人似乎在强撑。
纵使离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两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