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在徐小姐名下的铺子里当长工,若您不信,可去府内问问安斯大人,她可以为我澄清。”他又一次开口。
意蕴却不解了。
说他:“你都到门口了,怎么不自己去找安斯和徐小姐呢?”
他羞赧的垂下头,回答:“在下承蒙徐小姐大恩,如今却未功成名就,有些羞愧。”
说起这个,他又看了眼手中的薄礼,在与眼前姑娘手中提着的东西准备起来,实在是寒酸了些。
他将东西递给意蕴。
又改了主意:“还是不见了,劳烦您将东西给徐小姐,别说是我送的。”
说完这番话后,他不等意蕴拒绝,便自顾将东西丢在她怀中,快步离开了。
意蕴觉得对方莫名其妙。
这个长工,似乎很重恩情,可她只是点头让安斯收留他做工,并不是什么大事。
对方却逢年过节的都过来送东西。
真是奇怪。
她心里感叹一句,随后快步去了后头的别院,去看母亲。
彼时,母亲正与赵嬷嬷在说话,说起她与长姐小时候的事情,笑得二人合不拢嘴。
意蕴进门,将手中沉沉的东西放在桌上,问:“母亲与赵嬷嬷在聊什么?这样开心?”
侯夫人起身,将早已准备好的狐皮围脖放在意蕴手中。
说:“在聊你与你长姐小时候的事情,来试试,前些日子赵嬷嬷上街,瞧见这块狐皮极好,便买了下来,正好给你做个围脖。”
意蕴戴上。
从未觉得围脖能够这样温暖。
母亲还是这样温柔,一如小时候一样。
母女二人说了会儿体己话。
等快到了子时,才叫她快些回去。
她没叫安斯护送,反倒是独自一人走在雪地中。
好久没有一个人待着,她重重呼出一口气,没将怀孕的事情告诉母亲。
今夜过后,她肚中的孩子,会是未来的皇太孙,她要一个契机,最好是能让皇帝亲口承认这个孩子的尊贵。
正走着。
她忽地感觉身后有脚步声。
眼看离太子府有些距离,她不由得加快脚步。
这条路虽是大路,可如今是深夜,街上早已没什么人,她心里害怕的紧。
不止是怕歹徒,还怕被人发现她一个太子妃深夜出门。
瞧见前方有一个手掌大的石头。
她故意蹲下身子假意擦鞋,实则将石头捧在手里,在对方靠近时,她毫不犹豫的抓起一把雪洒向对方的眼睛。
随后拿起石头往对方头上招呼。
男人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又不停的揉眼睛。
意蕴这才看清对方的模样。
“萧将军?”
她语气正经,立马拿帕子给对方擦拭。
然而她那一下太狠,好在萧宴常年练武,身子不错,否则换做平常人,早晕倒在这儿。
不过他的头也被意蕴砸破,此时正汩汩冒血。
意蕴自觉惹了祸,立马带着人回徐府,又叫了府医来给他包扎。
二人大眼瞪小眼。
萧宴气得半死。
他只是半夜睡不着,出来散步,遇到一个很像太子妃的身影,便想追上去看看是不是她。
哪知道,被太子妃这样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