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个时辰后。
萧展敲门。
容彻也发了许久的愣,听到声音才起身,随后叫人进来。
府医是他们睿王府带来的,也是曾经跟着他出生入死的人,故而十分忠心,不担心他宣扬出去。
他叫人给意蕴诊脉。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府医同容彻开口:“已有两月身孕。”
一直看着窗外的容彻听到这句话,这才回头,盯着意蕴的眼睛。
他屏退了外人。
只与意蕴二人单独待在殿内。
他走过去,轻轻拿起伤药为她敷上,随后又给她缠上纱布。
从前行军打仗,难免会有人受伤,在军医的耳濡目染下,他也会了一些包扎的手法。
所以意蕴尽管受了伤,可对方手法很好,倒是不觉得疼了。
她如实坦白:“今日的事情,是我亲手策划,不要深查。”
她手搭在容彻的手上,恰好容彻在做收尾,听到她的话,也只是一顿,随后闷闷的应了一声。
方才换药时,他瞧见了伤口。
虽看着恐怖,可却未伤到筋骨,显然射箭的人是精心设计好的。
“新年夜那天,我没有让他碰我。”她再次开口。
而也是这个时候,容彻那冷峻如冰山的眉头才舒展开,随后定定的望着她,眼底有探究。
她知道容彻怀疑。
毕竟她从前确确实实骗过对方。
于是和他解释:“那夜我将太子迷晕后,便去了徐府,后面回来路上碰到了萧将军,我以为他是歹人,这才不小心将他打伤,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他。”
容彻也是这时候才知道,萧宴的伤是从何而来。
难怪他说话时支支吾吾,原来打伤他的不是别人,是太子妃。
“听你话里的意思,你与他关系很好?还是说他很早就知道我们的事情?”他终于开口。
意蕴不想骗他,于是回答:“都有。”
确实。
她与萧宴之间有秘密,二人久而久之便熟络了起来,发展到后面经常一起喝酒。
怕容彻误会,干脆又解释:“那次马球会,你瞧见我后,我一时情急之下,便躲进了萧宴的马车,后来又替他母亲写了见阎老的信,这才与他熟络起来。”
说实话。
容彻听了她的解释,心中更酸了几分。
于是走到她身边一屁股坐下,又如从前般将她抱起放在腿上。
意蕴吓了一跳。
误以为容彻要打她,所以下意识挡脸。
容彻脸色黑沉如墨。
他冷声开口:“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坏?”
意蕴有些尴尬,回答没有,随后又说:“只是你有时候总板着张脸,看着不近人情。”
容彻回想她说的话。
他每次见徐渔都是笑靥如花的,哪里黑过脸?
随后似想到什么,反应过来,意蕴说的是她以太子妃身份见他的时候。
于是有些生气。
问她:“你一开始真不知道我是睿王?”
意蕴做出发誓的手势,回答:“真的没有,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