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妄图为罪臣求情,让他过去反省反省也好。”皇帝开口。
实际上,他也很舍不得徐司沉这个人才。
辛嫔浅笑,纤细的手指揪住皇帝的小胡子,说:“看来陛下十分爱惜徐大人,有意让徐大人回上京。”
皇帝冷哼一声。
“若他能在岭南有所功绩,让他回上京也不是不可。”
他说话的功夫,辛嫔端起快要冷掉的汤,她先尝了口,觉得温度正好,这才送到皇帝嘴边。
而皇帝瞧见她试汤的动作,也放心下来。
毕竟是陇西辛氏送来的女子。
他还是不放心。
辛嫔不便久留,退了出去。
等到了她的寝殿时。
才吩咐底下人,将消息传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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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闱过后。
孟棠又来太子府找意蕴玩。
她的肚子已经有微微隆起的迹象,近来总爱吃酸,尤其怀念曾经在寻州吃过的梅子干。
“我爹爹说,今年春闱的第一名,是已经落魄的寒门谢家公子,若不出意外,次月殿试,他估计就是新科状元郎了,舅舅有意扶持寒门,就是想打压打压世家。”
孟棠总爱和意蕴说起些朝堂事儿。
估计也是想让她多接触些,好为肚子里的孩子铺路。
“安合,话说你怎的还未相看好人家?”她从去年开始,就听孟棠说着要成婚。
如今又过了一年,她却不着急了起来。
只听孟棠叹息一声,说:“徐大人去岭南了,这辈子都不想嫁了。”
她撇撇嘴,十分不高兴。
而孟棠喜欢徐司沉这件事,意蕴确实有些不磊落。
她没胆子告诉对方,她与徐司沉的关系,只能劝她另觅良人。
她却犟的很。
恰巧绮梦进来,同意蕴开口:“萧将军知晓您怀身孕,特奉家母之命,来给您送些补品。”
意蕴与孟棠对视一眼。
孟棠也坐够了,于是开口道:“走吧走吧,去瞧瞧萧将军给皇嫂送了什么。”
众人去了中堂。
萧宴早就在里头喝茶等着了。
而容彻也来了,他站在花厅,入春了,有些花也陆续开了,他想着有些日子没瞧小鱼儿,索性跟着萧宴一块过来了。
而萧宴听到意蕴怀孕的事情,也十分惊讶。
只是他不知道孩子是容彻的。
“太子妃,下官带了些补品来,都是家母亲自挑选的,说对孕妇好。”
意蕴同他道谢,叫他坐着不必拘谨。
孟棠在一旁说话聊天。
“萧宴,听表哥说,你前阵子结识了一个姑娘,是谁啊?”孟棠想起这茬,忍不住八卦。
萧宴面色涨红。
从没有什么女子,那人其实是太子妃。
见意蕴面色平静,他立马找补,回答孟棠:“大概是两位殿下看错了。”
孟棠哦了一声,觉得此人无聊。
容彻闻声走进来。
回答:“对啊,是我看错了,萧宴这个人,怎么会认识女人,话说你额头上的伤,好些没?”
萧宴下意识摸了摸额头。
上面有一道不怎么明显的伤疤。
意蕴也朝他看去,眼底有些担忧,毕竟是她打伤的萧宴,心中难免会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