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辛嫔宫中。
辛嫔刚为皇帝更衣完毕。
皇帝便满腹疑虑的问了她一个问题。
“爱妃,徐司沉这样的人才,你觉得他是留在上京好,还是留在岭南好?”他自容彻走后,便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直到快要休息,都还未曾想明白。
索性问一下一旁辛蕊的意见,毕竟也是辛氏儿女,总归这点眼界还是有的。
“陛下,嫔妾可不敢乱说,怕您治嫔妾的罪。”她为皇帝将龙袍挂好,又嗔怪的看着他。
皇帝将人搂在怀中,二人坐在榻上。
像寻常夫妻那样聊天。
“爱妃但说无妨。”
他这话一出,辛蕊也放下心来。
便说起徐司沉的事情来。
她故作沉思一会儿,似乎是想明白了,才做出要说话的样子。
只是瞧见皇帝那张威严的脸时,又做出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还是怕朕?”皇帝问她,手掐了一把辛嫔的腰。
辛嫔才回答:“那嫔妾可说了?”
她靠在皇帝肩头,说起徐司沉来。
“徐大人是有才干,可他心里头牵着桩陈年旧事,如今岭南战争结束,他在百姓中的威望必然极高。
若是回去岭南,必然是放虎归山,陛下您就不怕他成为下一个李氏?
可若他留在天子脚下,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得跪着,伏着。”
她这样一说,皇帝似乎通透了许多。
连夜去拟了诏书,做了人事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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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启喝了些酒。
回到苍兰苑时,意蕴刚洗漱好躺下。
瞧见容启推门进来时,意蕴有些惊讶,她还以为容启不会来了。
“太子妃,怎的这样早就歇下了?”他命人前来更衣。
意蕴坐在榻上。
瞧见他脱衣裳时,旁侧挂着的香囊。
不知是何缘故,她觉得这个香囊熟悉的很,索性起身,拿起香囊看了看。
才发现是周晴雪的绣工。
“你若喜欢,就拿去吧。”容启头也没抬。
总归是不值钱的东西,他觉得这上头的香味特殊,这才一直佩戴在身上。
意蕴将东西还给对方,毕竟是周晴雪给容启的心意,她不好拿走。
正要回去休息。
忽地一阵腹痛,便站不住的往地上倒去。
容启虽喝了酒,可他反应还是快的,一把将意蕴扶住,瞧见她面色发白,于是立马让绮梦去叫府医。
绮梦进门瞧见这一幕,吓得不敢耽搁,飞快的跑出去找人去了。
大概一刻钟后,府医匆匆赶来。
彼时容启已经将人抱起放在榻上,妙宁何寻春守在一旁,妙宁给她吃了保胎药。
只是此时她的面色还有些发虚。
府医不敢耽搁,给意蕴把脉。
随后蹙眉,对容启道:“殿下似有滑胎的征兆,好在有人给她吃了保胎丸,这才保住了腹中的孩子。”
容启大惊。
赶忙问府医:“可知是何种原因?”
府医不敢隐瞒,如实回答:“太子妃似乎是受了惊吓,又用过麝香,这才导致的滑胎。”
容启第一时间是看向意蕴。
此时意蕴屋内的婢女仆人都跪了下来。